初春时节,万物褪去冬日灰败萧索,没有学生追逐喧闹操场比考场还要安静。
程非池走出大礼堂,穿过跑道和草坪,回到教室,随便翻开桌上本书。
他提前退席理由是为三月份物理竞赛初赛做准备,真正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台上某个即将发言讲话人。
他不想见到那个人,却控制不住去推测他出现在这里原因。
如果没记错话,那人事业中心在S市,并不常驻首都。春节期间程欣说他已经回去,现在出现在六中大礼堂里,应该确实是受邀来做演讲。
叶钦不信邪,晚自习第节课上,趁廖逸方去办公室送东西,让他帮忙把老师发下来批改过数学小测卷捎给程非池,在得分处用铅笔写行小字——“下课去找你啊程老师”。结果这边铃声刚打响,那边小测卷裹着张纸又给送回来,纸上是程非池笔迹,密密麻麻都是关于错题解题步骤。
为不跟他打照面,程非池把每道大题不同解法都细心列出来,还根据错误原因在旁做批注,职责以外事个字都没提,作为家教老师可以说是十分严谨负责。
下晚自习,叶钦强压怒火在自行车停车处等程非池,打算当面问他什意思,谁知又是场空等,程非池今天没骑车,直接从正门走。
叶钦想不通,上次见面时还好好,他收玫瑰花,程非池收星星,这才几天,就翻脸不认人?
如果是因为在酒店房间里不慎提到他父亲事生气,这反射弧也太长吧?
至于他演讲完会去哪就不得而知。程非池心中不安愈演愈烈,他无法说服自己不把那男人出现和自己家里联系起来。
继提前退席之后,程非池又向班主任请假,说不放心家里母亲。
班主任沈老师假条批得有些犹豫:“实在有困难可以跟老师说,
死皮赖脸不是叶钦特长,主动到这个地步已经濒临他极限。
他端着最后点少爷架子咬牙忍几天,新学期第二周,学校按照以往惯例邀请些有名望企业家和知名校友为学生们做演讲,全体学生分批在大礼堂集合。高二理科班和二班分在批,整队时候两个班距离不到五米。
叶钦心想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谁知进场之后个不留神,前面几排就找不见程非池影子,他们班上同学说他有事提前退席。
碍于这是在公共场合,叶钦忍住没有摔手机,攥拳手指节都泛起青白。
事已至此,再看不出来程非池在故意躲着他,那就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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