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保安拦住进不去，站在门外给叶钦发消息：【
到
，在门口】
不到
分钟，会所里面
某个私人包厢里喧哗声沸腾
这是他最近不知道第几次反抗母亲，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不孝，至少相较外公口中母亲做过事，他违抗只能算是幼稚可笑青春期叛逆。
然而更可笑是，如果没有程欣当年“不孝”，就没有现在站在这里他。
程非池时有些茫然，仿佛眼睁睁地看着许多矛盾念头在脑海里缠绕冲撞，变成个又个解不开结。
回到房间里坐会儿，程非池勉强沉住气，路过客厅去卫生间时，看见程欣背对着他站在水池边瘦弱背影，心又蓦地软下来。
到底是他妈妈，独自人辛苦将他养大妈妈。
先忍不住，捂着嘴别开脸，时间屋里只听见她抽泣声。
程非池给外婆拿面纸，外公终是松口，放缓语气道：“总之，先跟那些个人断往来，就算你不在乎脸面，至少也该为孩子考虑。”
听到“脸面”二字，直沉默着程欣忽然有些反应，她微微抬头，目光冷静沉着，陈述事实般地回应道：“不是外室。”
送外公外婆上出租车，外头天已经擦黑。
程非池回到家里，程欣在厨房煮粥，听见关门声无甚反应，头都没回下。
叶钦短信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程非池刚好想出去透透气，径自走到玄关换鞋。
程欣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找同学，拿上钥匙拉开门出去。
中山路地处依山傍水城南，是首都有名富人聚集区，周边尽是成栋别墅洋房，连道路都比别处干净敞亮。
程非池对这带不熟悉，下公交车后，打开手机使用导航功能，沿路又问两个路人，才摸到叶钦说南山公馆。
门口灯光璀璨，玻璃窗擦得光可鉴人，眼便可望见大厅里富丽堂皇。即便没来过，程非池也能猜到这是有钱人休闲玩耍地方。
程非池有好多话想问母亲，他从外公话中确定某些猜测，连同以往七零八碎片段起拼凑出个相对完整事实，他想问程欣现在所做切究竟是为他前程，还是纯粹因为己私欲。
然而程欣根本没打算解答他疑惑，在饭桌上平静地问他有没有看给他国外学校资料，仿佛刚才什
都没有发生过。
程非池心口堵着团气，再次表明自己不会出国。
程欣兀自淡定：“那下学期再说吧，不读预科直接念大学也行。”
程非池腾地站起来，阴沉脸色足以看出他心里压抑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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