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离市区约莫二三十公里,越靠近市中心车流量越大,主干道上几乎步三堵。好容易到医院门口,外头早早挂车位已满标牌,面
嘴上不饶人,行动上却安分不少,出去溜圈回来洗把脸,就到客厅里跟易晖块儿叠衣服。
从楼上下来中年女人看到这幕甚是欣慰:“亲兄妹就该这样。就说这地方没来错,阳光照着海风吹着,人都变精神。”
女孩撇撇嘴:“他把裙子都叠皱,能不亲自上手吗?”
看眼女孩刚为自己叠好衬衫,易晖忍不住扯下嘴角。
今天是周日,周遭居民普遍起得晚,汽车马达嗡鸣声仿佛是这个宁静小镇上唯不和谐动静。
中回神。
喝完杯水,心脏还是跳得很快,在皮肉下横冲直撞。易晖轻抚几下胸口,无奈地想,换副心智相对成熟躯壳,心理素质却大不如前。
这个家里人都没他起得早,给院子里几盆花浇水,那株他刚来时开得正盛铁茉莉如今花瓣凋零,唯有枝叶常绿。
易晖蹲在花盆前看半晌,想起自己曾经养在窗台上盆白雪花,同样是白色,叶瓣比铁茉莉宽厚圆润些,花期也在夏天。
他曾对这个夏天充满期待,那期待与那盆白雪花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芒,把后车窗打开,进点新鲜空气。”握着方向盘女人说。
名叫芒女孩艰难地将面包车后座窗户拉开,在刺耳摩擦声中嫌弃道:“这车快报废吧。”
中年女人偏头道:“再忍忍,咱们马上就换辆新。”
女孩白眼翻:“得吧,从上初三就说马上换马上换,现在高二还没换上,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家要攒钱换玛莎拉蒂呢。”
女人习惯她牙尖嘴利,笑道:“那就玛莎拉蒂,全听宝贝女儿。”
可最终他没能等到它开花,就先步离开。
回屋前顺便把外面晾夜衣服收回来。这个时节本国南部空气中还有夏季残留湿热,外头几乎无风,布料摸在手上不仅不干燥,反而沉甸甸发皱,像浸返潮水。
推门进去时候迎面撞上个穿吊带短裙女孩,女孩被突然打开门吓跳:“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
易晖在只有个人安静空间里待久,耳朵里冷不丁钻入尖锐人声,先是愣下,然后垂低眼帘,主动侧身让开路:“抱歉。”
即便女孩起床气再重,这样拳打在棉花上也凶不起来。她瞟眼易晖臂弯里抱着衣服,讪讪道:“吓都被吓死,道歉有什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