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木柜看似污迹斑斑,走近却能发现表面擦得尘不染,连同为数不多几座奖杯都闪闪发亮。
易晖抬起手,指腹滑过奖杯底座凹凸不平字,心想,若是江晖没有得病,还跟从前样偶尔能产出几幅画作补贴家用,这家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占据这具身体九天里,易晖对原主基本信息有大致解。
江晖,24岁,曾连续两年拿过国际绘画大赛等奖,首都美术学院大二辍学。
这是两人除名字之外另个不谋而合点,易晖也喜欢画画。
眼神,到嘴边话便说不出口。
说他懦弱也好,自私也罢,从前他再傻再愚钝,也知道亲人离世是怎样种剖心泣血痛苦。
江晖是z.sha死,通过生前留下只言片语,可以看出他找不到生命意义,是真不想活下去。
这点易晖不太能感同身受,他作为个清晰地知道自己与旁人不同人,也从未放弃努力,以乐观心态迎接每个降临在他身上困难。何况江晖面临仅仅是怀才不遇,难逢知己。
不过世间事除非亲身经历,否则并不具备猜测和质疑立场。
不同是,他从前画画没有那强目性,更遑论什上进心,所以不理解江晖为何能因为创作不出自己满意作品而陷入抑郁不可自拔,甚至走上自结道路。
易晖看许多他留下作品,无论从线条、色彩还是立意上评价,都不可否认他是位颇有灵气创作家。也许有旁人难以企及才华人身上都有些孤冷清高特质,可刚愎自用有时候恰恰会成为把刺向自己利刃。
作为学过美术同好,在江晖留下这些作品中,易晖最欣赏并不是拿过奖、获得极高赞誉那几幅,而
易晖晃晃脑袋,觉得这番思考多余。当下他自顾不暇,虽是场阴差阳错,可以后路该怎走,是假装无事发生顶替江晖身份,还是找机会坦白告诉他们自己无意间鸠占鹊巢,才是当务之急。
回到家里,江雪梅去厨房准备午餐,江芒回自己房间还锁门,易晖无事可做,去楼下画室坐会儿。
江家父亲去世得早,全靠江雪梅人打零工支撑,生活谈不上捉襟见肘,却也不宽裕,从江芒那条穿又穿裙子就能窥知二。
在这样条件下,江雪梅还坚持租住独栋,并腾出间专门画室,从另个角度证明她对儿子偏爱。
画室安排在楼下唯朝南房间,是以外头阴雨连绵乌云蔽日,屋里也不显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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