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干净玩偶放到飘窗上,每十分钟翻次面以保证晒得均匀,中途还抽空去把画室收拾下。
不过大半个月没人在,橱柜和桌椅表面就积层薄薄灰,想着不多久就该把这些都移到朝阳房间去,周晋珩只随便擦擦。
擦完出去时路过画架,看见那幅画到半肖像画,仿佛吃下颗定心丸,紧绷几天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还没画完,小傻子定会回来。
想到小傻子曾大言不惭地说要拿卖画钱买座房子送给他,周晋珩轻笑声,除觉得有趣,还意外地生出些许期待。
这个心愿写在送给他卡片背面,也许那歪歪斜斜儿童字体实在太丑,他竟然记住。
他们可以去首都游乐园,顺便去那家有琉璃穹顶餐厅吃晚饭,晚上灯火通明时候更漂亮,定能让小傻子再次兴奋惊呼。
等到夜里……思及此,周晋珩竟有点难为情,转念又想,都已经是名副其实关系,就差张纸,有什不能想?
小傻子连哭样子都好看,在床上夸夸他也不是不行。
计划做到这个地步,周晋珩不免联想到,如果从前赞美过小傻子,给过他多点笑容,而不是怀揣着那些无端厌恶对他恶言相向,或许他就不会离家出走。
所以,带着这样好心情接到那个电话时,周晋珩第反应便是以为自己听错。
换完鞋拿起钥匙出门,他面思考开哪辆车去接小傻子,面皱着眉问:“你说什?”
电话那头是做消防器材那家公子,成天追着周晋珩拍马屁,张嘴巧舌如簧,这会儿不知怎犯起结巴:“找找找到,在在在郊外座山上。”
每听到个字,周晋珩脸色就冷上分。
心跳却反其道而行之,额角也突突地狂跳,顶得太阳穴阵阵胀痛。那股被他用自安慰强压下去不安卷土重来,这回声势浩大,连喘
小傻子想要很少很少,但凡拿出从前对方宥清耐心十分之,他也不用在这儿坐立难安。
初尝后悔滋味周晋珩有些哭笑不得无奈,时不知该怪小傻子太傻,还是该骂从前自己幼稚得好笑。
闲着也是闲着,周晋珩决定在小傻子回家之前消灭些证据。
他给那盆白雪花浇水,学小傻子用喷壶让每片叶子都坠满水珠。
那只哆啦A梦他没能找到模样,干脆扔洗衣机里搅和。拿出来看有点变形,肚子上还是灰扑扑,他捞起袖子亲自上手搓洗,手抖洗衣粉撒多,漂洗好几遍才勉强挤不出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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