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来这里目标却很明确,他询问过导医台,疾步来到太平间,没承想扑个空,工作人员说遗体刚刚已经被亲属运走。
“是他哥哥,说要送去首都火化,他父亲也签字同意。”
周晋珩心跳得还是很快,大脑飞速运转:“不用做检查吗?”
工作人员回答:“你说尸检?检查过,缺氧加上体温过低引发心脏骤停,好像没有外力伤害痕迹。”见周晋珩神色茫然,于心不忍地补充道,“走得不算很痛苦,而且最近天冷,尸体也没到面目全非程度。”
从医院出来,那几个词还在周晋珩脑袋里盘旋——尸体,案发现场,是个傻,面目全非。
来,说要买这个房子,不肯卖,他就追在屁股后面,说多少钱都行。看他挺诚心,就想着租给他玩两天算,还帮他从山下搬桌椅进去。”
“钥匙块儿给他?”
“给给,能不给吗,手交钱手交货。”
警察从手机里调出张照片,给房主看:“确定是他吗?”
“是他,确定是他,长得挺俊小伙子,说话傻乎乎,这里——”房主指指脑袋,压低声音,“可能有毛病,是个傻,给他钥匙,他跟确认好几遍,问这房子从现在开始是不是属于他……”
面目全非,怎可能?易晖模样那清晰,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在朝自己笑。
不知该去哪里他再次返回家中,哆啦A梦玩偶好好地躺在飘窗上,那副未完成画也还在,周晋珩陡然松口气。
小傻子最喜欢东西没带走,画也没画完,怎可能死呢?
他不会死。
通知周晋珩消息那个人大概怕他出事,从山上开始就直跟着他,这会儿见他面色松弛,以为他缓过来,说两句“节哀顺变”之类话,又见他没什特别反应,大着胆子说:“俗话说得好,
话音未落,身旁阵嘈杂,bao动,周晋珩突然挣脱桎梏,以极快速度冲过来,揪住房主衣领拽起,仰着下巴俯视他,吼道:“你说谁是傻子?他不是傻子,你看错对吧?快说你看错!”
房主吓呆,支支吾吾说不出句完整话,周围人手忙脚乱地将周晋珩拉开。
混乱中,他看见警察还亮着手机屏幕上照片,上面人有张白净脸,几缕柔软短发盖在额前,将他黑亮瞳仁遮挡大半。
那人冲镜头笑得灿烂,跟周晋珩捏在手心里锁屏壁纸样,咧开嘴,露出左右两颗尖尖小虎牙。
来到医院,周晋珩仍浑浑噩噩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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