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熙自是没空过来。
他在念研究生,导师很严厉,经常指着他画说“这种东西家三岁孙子都画得出来”,搞得唐文熙郁闷非常,私底下跟易晖吐槽过多次,认为这个怪老头分明在捧踩,借贬低自己画来捧
易晖其实听出接电话人是谁,见唐文熙打哈哈不想说,便也不问,直切主题道:“昨天画到半,想起之前在首都见过种颜料,美院附近就能买到。”
唐文熙听到半就知道他想问什:“让买寄给你是吧?没问题,你把牌子和色号告诉,待会儿就去买。”
易晖道谢,还是觉得太麻烦人家:“上次去首都走得太匆忙,不然自己去买。”
说到这个唐文熙就生气:“哇,你上次何止是匆忙啊,人都到画展现场,也不来找玩,拿自己画就跑,亏把午饭在哪儿吃点几个菜都想好,你说说,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易晖抬手摸摸心口位置:“好像不痛……”
清晨,易晖浇完花,把画架在院子里支好,刚坐下,冷不丁打个喷嚏。
江芒背着书包出来:“又感冒啦?今天好像降温呢,你还是回屋画吧。”
易晖揉揉鼻头:“不是,就鼻子痒痒。”
“那就是有人在远方想你。”江芒笑嘻嘻道,“喷嚏打得越多,就代表那人想得越厉害。”
话音落下,易晖又猛打两个喷嚏。
“噗——”唐文熙笑出声来,“你不会真摸心吧?”
易晖讪讪地放下手:“上回真很抱歉,拿到画就想赶紧回家,到机场才想到没找你……”
“别说别说,”唐文熙好似快要承受不住,“越说越发现在你心里没有位置,个小小角落都没有……卑微,想哭。”
要是放在以前,易晖肯定以为他真要哭,经过段时间相处,适应正常人大脑处理信息能力,学会分辨哪些话是开玩笑后,就不慌。
譬如现在,他笑得眉眼弯弯,对着电话说:“那你来呀,到怀里哭。”
这具身体健康状况不太好,为防万,易晖泡包板蓝根,冲剂苦中带甜,三下五除二喝掉,赶紧拿块糖塞嘴里,苦味便消失,只剩下他喜欢甜味。
江雪梅上班,江芒上学,家里有些冷清,易晖给幅画起草勾线,调好颜色刚要下笔,手机响。
唐文熙开门见山:“你昨晚给打电话啦?”
易晖把笔搁下,调色盘盖上:“嗯,是别人接。”
“哦、哦,个朋友,昨晚起吃饭来着,蹭他车回去,结果在车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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