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闭上眼睛,抱着盒子和手机缓缓蹲下来。
号码早几年前就换,不打119报警,打这个电话有什用?
真是没脑子。
虽然没人来吊唁,宁澜还是给母亲设灵堂,两天后风光大葬。
他猜不到赵瑾珊死前最后刻想对他说什,可他也不后悔这几年都没有联系她,当时自己与死也没什不同。
还说,打她手机上所有本地号码,要打不通,要没说两句就被挂掉,最后只好拨其他号码,看看有没有人来认尸。
宁澜拿到赵瑾珊手机,手机还有电,他手指放在通话记录上很久,最终没有点下去。
翌日上午,隋懿陪宁澜回家收拾遗物。
赵瑾珊还住在那幢筒子楼,里头比隋懿三年前来时候更加破旧,墙壁上有好几条裂缝,前几天刚下过雨,墙皮都被雨水浸泡得凹凸不平,像个随时可能坍塌危房。
宁澜看着屋里几乎没变陈设,既讽刺又愤恨地想,年年都说要拆迁,年年都说要买新房,拿走那多钱,去搞什赌场?你这脑子只有被人坑份。
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都没有重来机会,赵瑾珊不知道他伤痕累累,病骨支离,他也不知道赵瑾珊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爱。
归根结底,嘴硬逞强才是错误根源。
回首都候机室里,宁澜趁隋懿去洗手间,给他在旁边金拱门买炸鸡,隋懿回来后谨慎地说:“这段时间不能吃荤。”
宁澜眨眨眼睛,片刻后弄明白他意思,道:“老家没有守孝说法,你吃吧。”
隋懿受宠若惊,开吃前还不忘拍照留念
赵瑾珊遗物不多,奇怪是,她尸体上并没有戴金银首饰,她房间里也找寻不到。
宁澜整理完衣物,推开自己房间门,意外地发现屋里还算整洁,桌上没有灰尘,床上被褥也是新换。他十分畏寒,经常中秋前后就要换厚被子,那时候赵瑾珊经常嫌他娇气难养,让他赶紧滚,不要拖累自己。
宁澜在门口站会儿,慢吞吞走进去,拉开书桌抽屉,首先入眼是个木制小盒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原本是“澜澜老婆本”,最后三个字被粗,bao地划掉,改成“澜澜嫁妆”。
打开盒子,里面乱七八糟放着堆金饰,最下面还有本存折,上面数额虽然不大,却已经足够在G市这座小城买套像样公寓。
宁澜终于还是打开赵瑾珊手机,通话记录上除医生昨天拨那些,由赵瑾珊本人拨出电话署名都是“宝贝儿子”,共拨7遍,全部都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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