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瞪他一眼，起身去后台补妆去了
“怎么了？我刚刚的表演……你不满意吗？”
“很不满意。”江流深口吻严肃道，“我竟然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我让我这个场外指导的脸面往哪儿搁？”
“……”夏希艾无语，轻推他一下，“最后一次彩排了，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说正经的？那就是，无可挑剔，无懈可击，完美无缺，perfect！bra/vo！”
夏希艾笑了：“你够了啊，到底有没有改进意见？没有我就把你这个没用的指导赶出去了。”
八月末，暑气未消，可容纳七万人的大场馆内虽打足了空调，但依旧不适宜过多的体力活动。
“老师，这地方灯光慢了一拍。”夏希艾摘下耳返，朝台下喊了句。
“好！我去让灯光师调整下！”
“嗯，谢谢老师。这首歌我们一会儿再来一遍，先继续往下吧。”
彩排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轮到了中场休息。工作人员各个儿都大汗淋漓，撩起衣摆就擦汗，矿泉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这才感觉好受些。
“别啊，我提我提，非要说的话，改进意见就是——像这样多笑笑。”江流深捏了捏自家小朋友软乎乎的脸颊，“你已经做得很好啦，不要这么紧张，看你全程都没笑几下。第一次开演唱会这么开心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高兴，干嘛不表现给粉丝看呢？”
夏希艾微皱眉，有些为难：“我也想，但有时候不自觉就……”
“习惯了是吧？没事，对着镜子多练练。”江流深手上继续占着便宜，“或者你可以多想想我，一定能自然而来地笑出来。”
“嗯。”夏希艾还真把这厚脸皮的建议纳入了考虑，正琢磨着怎样改进表情管理，突然感觉耳朵被捏了下，这才察觉到从刚才开始就不停揉着自己脸的手，立即将它拉了开去，恼道：“妆都被你蹭完了！”
江流深毫无愧疚：“没事儿，一会儿补补，又是一颗嫩生生的小白菜。”
“辛苦各位老师了，我准备了些冰袋和冰镇西瓜，去后台休息会儿吧。”
“好咧！谢谢希艾~”
夏希艾放下话筒，脱了演出服外套，松了几颗领口的扣子，下了舞台没跟着工作人员们去后台，径直往观众席走，一边还拿着小电风扇，对着额头吹，湿发黏在汗津津的脑门上，吹了会儿便干了，往后微微飘扬着。
“这一场下来好消耗体力啊。”他翻了个座位坐下，对身旁人说，“早知道平时应该跟你一起多锻炼。”
江流深架着长腿，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认真表情，罕见地没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