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粥，他差不多全吃完
，这是他这阵子吃得最多
顿。
吃完才想起：“你吃过吗？”
“嗯，
把你中午没吃那盒外卖吃。”
“吃冷？”
“没坏就行，没那
娇气。”蒋尧抽张餐巾纸，轻按他嘴角残留粥渍，“会儿洗个澡，再睡觉，看你今天挺累。”
脖子上疤还是很痛，但比上午在医院被电得昏死前那会儿好多。
宿舍里没别人，蒋尧不在，他有点茫然，不知道该做什。
这时，寝室门开。
蒋尧提着袋子外卖进来，脸色有点红，额头有汗：“醒？刚出去跑两圈，顺便去外面粥店打包碗粥，挺清淡，你趁热吃吧。”
尹澈下床穿鞋，走过去，顺手拿昨晚擦完头发没晾起来毛巾，给他擦汗：“你还跑什步，不都赛过博尔特吗。”
红绳颜色像吸饱血，越看越刺目。
床上尹澈翻个身，脚从他手里抽走，还蹬他下：“滚……”
眉头皱得很深，不知梦见什。
蒋尧给他盖上薄被，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打开他单肩包，样样翻看里面东西。
钥匙，手机，公交卡……这些原本就有，只多出来三样东西：包烟，个打火机，和个黑色长条袋子，似乎装着棍子。
“嗯……抱歉，难得你留校。”却什都没做。
蒋尧笑笑：“没关系啊，不是还有明天半天吗？”
“嗯，明天出去逛。”
晚上，蒋尧在寝室中央打地铺，说是不打扰他休息。
但尹澈反而更睡不着，可能是白天睡多。辗转反侧，熬到半夜，实在没辙，打开手机，漫无目地看会儿新闻，
“骄傲使人落后，得保持住。”
尹澈笑：“倒没看出来你这谦虚努力。”
“那当然，还有很多你没发现闪光点。”蒋尧拉他坐下，打开外卖盒，“来尝尝味道，监督着老板娘煮，绝对不含任何添加剂。”
“废话，有添加剂也不会让你看到。”尹澈拿起塑料小勺，舀勺粥，送进嘴里。
香菇鸡丝粥，煮得很稠，几乎感觉不出米粒形状，口感清爽，略带点咸鲜，让人很有胃口。
蒋尧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什。
他把这些东西再放回去，看眼床上未醒人，出门走到安静角落，拨出个电话，很快接通：
“喂，他怎样？”
“不怎样，他好像知道自己快没希望。”蒋尧靠到墙上，抬头望天，“打算放弃他。”
尹澈醒来时候，窗外云已经变成橙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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