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鞋进门,把东西往桌上搁,原地躺下感受地暖热气:“啊,这该死人民币温度,老子终于活过来。”
南方地暖成本高,能全天供暖到这份上公寓也只有资产阶级享受得起。
某竹姓资产阶级被他堵住,抬脚踹踹他腿:“写字呢摊这大片。猪蹄收,别挡道。”
陈嘉尧老实并腿,闻到竹言蹊拌面香味,抵不住诱惑爬起坐好:“对哥,重修证呢?你没路上给扔吧。”
“早扔客厅垃圾桶里,吃完自己过去翻吧。”竹言蹊被他提醒,记起来秋后算账,不多跟他扯玩笑话,“你知道你重修课老师是谁吗?”
他从爬墙到男二号阵营开始,八百年没做过有关谈容梦。
可能现在只对谈容那张脸感兴趣吧。
竹言蹊思绪卡下壳。
嗯,可能主要是对谈容那张脸感兴趣。
*
。”
挂电话,竹言蹊小臂搭在前额,干躺着赖会儿床。
先前做梦只剩模糊几串片段,有谈容给他讲课,有谈容偷看他,还有谈容笑着走到他面前,零零碎碎,不够完整。不过回忆起来还是让人颇感震撼。
尤其竹言蹊梦里视角不固定,直在第视角和第三视角间轮番切换,简直比看5D电影还具有真实感。
竹言蹊想着想着,胳膊逐渐盖住眼睛,时间特想凿开自己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什玩意儿。
“知道啊,课表上写着呢。”陈嘉尧咬着面含糊回答,“叫谈容是吧,名字以前没见过,应该是院里新来。”
竹言蹊吸管戳透奶茶封口:“你就不能事先把他名字告诉。”
陈嘉尧被他插吸管气势震慑,壮汉委屈:“你早上起床气那吓人,不是怕多说两句惹你烦。再说,老师是谁很重要吗?”
竹言蹊呵地笑:“你信,今天上这两节课,每分每
陈嘉尧到时刚过四点。
门铃响三声,竹言蹊叼着半块饼干把门拉开。
陈嘉尧左手拎着餐盒奶茶,右手提着旅游特产,热情四溢,狗腿非常:“爷爷!报恩来!”
“边儿去,”竹言蹊脸嫌弃笑,“谁想有你这糟心孙子。”
陈嘉尧嘿嘿也笑。
他也太特会做梦吧,中二期写谈容暗恋他小说情节都没这过瘾。
而且他梦见谁不行,怎就偏偏梦见谈容呢?
竹言蹊自认为自己如今换口味。
至少看电视剧口味变。
就跟很多年轻人样,年少懵懂时喜欢高冷酷炫男号,等长大成熟,慢慢懂得温柔痴情男二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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