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起初还没意识到不对,等谈容跟着他起下车,还用钥匙锁车门,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谈教授,你要跟起上楼吗?”竹言蹊不大确定地问。
“你个人住,万夜里又吐起来怎办?”谈容神色不改,从车后绕出,走到他身边,“明天没有工作,今晚正好照看你下。不然就算回去,也没法放心。”
谈容今晚,要留在他家里???
竹言蹊吃小惊,他张张嘴,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谈容生怕锢住力度大,把人惊醒,忙撤回力道,给它留出自由活动空间。
谁料他手指松,竹言蹊指尖仿佛寻到出口,从他张开指缝间探出半截,松松软软地卡住停下。
谈容愣愣,重新盖上对方手背,情不自禁地提起嘴角,沉静笑下。
再稍稍收紧右手指缝,看看同他近似交扣四点指尖,还是笑。
*
上椅背闭上眼,意识出走前还规规矩矩地不倾不斜,等睡意真正涌来,他脑袋歪,不出所料地枕到谈容肩头。
过道对面小孙子也沉沉睡,此刻被他爷爷搂在怀里,脸盘透出孩童特有酡红。
听着肩上人愈发平稳呼吸声,谈容终于扭过头,不加掩饰地端详小青年恬静睡颜。
帽檐阴影在他眉眼画过昏暗道,反衬灯光中下半张脸白得发亮。
输进血肉药水终究还是冷,竹言蹊右手五指张开,自然大方地覆在腿上,而插有针尖左手却直勾着指尖,可怜缩在对应电暖宝腰窝间。
“不方便?”谈容见状停步,站在竹言蹊角度想
挂完医生开几瓶水,时间已经赶超九点,直冲十点狂奔去。
除输液药剂,医生还开几样口服药,叮嘱说,回家后要谨防夜间反复发作,如果有间断性低烧不退,可以采取些物理降温。
离开医院,谈容送竹言蹊回到学府区公寓。
和以往不同,谈容没有将车临时停靠在单元门前,而是找就近空车位,不费劲地停进去。
这些车位不是业主们买下,按时计费,只设在道路单侧,为特殊情况提供便利。
神似竹言蹊搭着谈容腿,弯身抱肚子模样。
谈容伸手探过去,动作小心地牵来对方左手,轻缓将它裹进两手掌心,用体温偎暖那片冻人冰凉。
竹言蹊意识混沌,但身体本能仍在。
感受到直触手背热源,他下意识地想要更多。
谈容低着头,正专注同那片冰凉抗争,被他圈在掌心手忽然动,冷丝丝指尖在他手中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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