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腿没迈开,陈嘉尧先在旁边张了嘴:“……听听这一地稀里哗啦的少男少女心,校论坛那帖子估计得炸了。”
去,胆大包天地自己弃考了。
陈嘉尧狗胆没肥到那程度,纯粹是因为记错了考试日期,潇洒旷考,被列进胆大妄为的队列,十分令人唏嘘,并且可笑。
狗胆包天陈嘉尧痛苦抓心,声如泣血:“快住嘴,这回期末考我指不定真栽在挂科上了。求你了哥,劝劝你家男朋友,期末改卷子别跟批作业一个标准,江大学分很贵的,我们贫苦学生承受不起。”
竹言蹊呵呵一笑,作势要踩贫苦学生的限量球鞋。
“踩,使劲儿踩!”陈嘉尧屁股没离椅,原地扑腾两下脚,“你要是能让你男朋友放下屠刀,把我鞋踩烂了都成。”
竹言蹊化呵呵为哈哈,被陈嘉尧口中的谈容形象逗乐了。
他起身瞧向讲台,发现手执屠刀的谈教授已经关好了多媒体,正拿着教材,含笑看他。
见竹言蹊和朋友斗完了嘴,谈教授冲他略一点头,示意他过去:“言言,走了。”
电梯间离前门更近,走前面相对方便一些。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话一出,原本吵闹喧哗的教室似乎静了半瞬,着急挤门出去的学生也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