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容眼皮不易察觉地动动。
他面上纹丝不动,手指穿进竹言蹊干爽不少发间,关掉运作中吹风机。
丢开自己手上碍事物件,谈容还不忘体贴地抽走竹言蹊手里平板。
“不许咬脖子,”竹言蹊转过面向,正对着蓄势待发野兽,“明天要穿衣服可没有领子。”
谈容听到这句提醒,不禁低低笑声。
电吹风噪音不可能完全消除,尤其近在耳畔,嗡鸣更是灌耳。
竹言蹊被它音量影响,说话时不自觉大声点。
他举高平板,指着屏幕,让谈容来看舞台活动嘉宾名单:“们……”
他声音被嗡鸣击散,传进谈容耳朵里,只剩模糊几个字节。
谈容把风嘴拿远些,附耳过去:“什?”
蹊说,“反正现在又不是冬天,点儿也不冷,早吹晚吹都样。”
“记得你上周才说过自己嗓子疼。”谈容道。
春夏换季感冒频发,最常见前兆就是嗓子发干,如果不及时防备,可能接下来就是中弹感染。
竹言蹊当时说自己嗓子不舒服,谈容就督促他勤补水分,忌口两天,避免上呼吸道感染发炎可能。
“那是前天晚上吃辣锅吃,和着凉和没关系。”竹言蹊小声嘟囔句。
他拉开自己浴袍领口,肩膀三角肌上赫然落着枚牙印:“这是该对你说。”
竹言蹊侧过头,入眼便是男人干净利落颚角,以及方正骨感耳廓。
有些男人旦帅起来,身上没有处是不散发荷尔蒙。
竹言蹊咽下想要重复话,心思微动,忍笑拉近彼此距离,嘴唇贴上男人耳根,小小地碰碰。
“只说遍,听不见就算。”他对着男人耳朵道。
温热柔软伴着细细吐息,在耳边触即离,把那片皮肤挑逗得痒痒。
谈容屈指在他头顶轻磕下,以示对他嘴硬惩罚。
竹言蹊被敲完脑壳,顿时收嘟囔。
他老实爬起来,改成盘腿坐姿,抬手就想表明态度,接过毛巾自立自强。
谈容笑笑,拨开对方伸来手。
他大概吸干发根残余水意,探身摸过被随手丢开吹风机,插上床头插座,调到标准模式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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