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他向前走,对他说道:“不想考话,们就不考,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事。”
竹言蹊闻言吓跳,睁大眼睛转头看他。
他不想考归不想考,可没胆子真不考,毕竟家里还有位不好惹女霸王。考研考研没考好,考编考编再弃,鬼知道庄妍能把他骂成什样子。
“别告诉你还在迷茫,连自己喜欢做什都不清楚。”谈容略低下头,笑着回看进他眼底。
两人身高有那小截悬殊。
训啊交流会之类东西,没多少时间管,索性就把送过去。”竹言蹊也乐得和谈容分享儿时往事,笑着回忆道,“别看妈脾气爆,她对她那些学生都可上心,真跟教资书里要求那样,校内外生活两手抓。还记得有年冬天,她有个学生出国旅游,回来就跑们家来,给塞好多国外小零食。”
学生知道老师家不缺这点零嘴儿,不过是点心意罢。
“爸说妈天生就该当老师,有学生缘。”竹言蹊分享到这里,顿住话头。他沉默不语地欣赏着挂在低处原画,因为眼睫长且黑密,耷拉着眼皮时挡住大半灯光,在眼下投下弯深色阴影。
他看着墙上画,谈容垂眼看着他。
等竹言蹊停拍照,把手机揣回兜里,谈容静静伸出手,掌心包裹住竹言蹊手背,牢牢地握住。
谈容低头,竹言蹊就要抬眼。
可能单纯是因为角度问题,让对面墙角小射灯照见光,也可能是出于什别缘故,竹言蹊那双眸子里亮盈盈,就像嵌着对小灯泡似。
“喜欢什当然清楚。包括妈也清楚,不然她也不会催考教师编制。”竹言蹊道。
有编制事业单位有很多,但只有教师
竹言蹊回握过去,往谈容身边站近半步,小声嘟囔说:“所以才不想考试,感觉自己点儿也不适合当老师。”
无论家人朋友,很多人都说竹言蹊以后适合进编制,家世清白,基础稳健,再说得浅显些,教育和政治这块人脉网够广够大,不进编制简直浪费。
他们立足点在于考虑他家境,与其说是竹言蹊本人适合,倒不如说是他出身适合。
“虽然已经毕业吧,不过觉得自己还没有当大人觉悟。”感受着来自身边人体温,竹言蹊眼睛又慢慢弯出弧度,“自己都不爱看书,还不喜欢被人拘着,哪好意思教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这不是让祖国花骨朵感受人间险恶。”
谈容听最后半句玩笑话,不禁轻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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