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起找。”
顾云起放在碗上手指缩,明明瓷碗温度合适,他却觉得烫进心口里。
烫得他难受,喉头发哽,却舍不得松开。
“你才二十岁,就已经是元婴,千年来第人,何愁办不成大事。相处这久,不信你
“顾薄要家主位,要顾家秘法,他翻遍顾家没能找到,所以才留命,怀疑父亲把秘法给。”
顾云起眼里映着跃动火焰,声音冰冷:“苟活于世,舍不得这条命,无非是为有天亲手摘他脑袋,拎到爹娘墓前,让他磕头认罪。”
为此他什苦都能受,什屈辱都能忍,日复日年复年,任由那些人骑在他脑袋上,把他当个废物。
废物好啊,不显眼,好办事,暗地里动手,他们甚至都不屑怀疑到他头上。
他点点积攒自己力量,有朝日,终要让真相大白。
那场面……谢兰亭低头喝口药膳,庆祝自己逃过劫。
群人面前丢人和被顾云起个人看见,有对比,发现完全不是事儿。
顾云起见到谢兰亭神情放松,终于进入坦白阶段:“修炼顾家秘法,能够隐藏气息和真正修为水平,所以外人才会以为是筑基。”
谢兰亭捧着碗点点头:“可听说,顾家秘法只传历任家主,而且顾薄继任后,已经失传。”
顾云起搭在膝上手指慢慢攥紧:“父亲遭祸横死,没有将秘法传给他。”
“难怪你在顾家过得那样不好,也不肯走。”谢兰亭放下碗,“你有证据吗?”
顾云起心底蔓起苦涩,理智思考,没有证据情况下,谢兰亭自然有可能不信他,毕竟口说无凭。
“没有。”顾云起觉得方才嘴里药味还没散开,苦得他舌根发麻,“他杀父母是亲眼所见,证据话拿不出。”
“这样……”
谢兰亭拿起旁边空碗,盛碗热腾腾药膳,将顾云起攥紧手指根根掰开,把碗塞进他手心,他抬起眼,双秋水眸子里含着笑,把顾云起整个装进去。
谢兰亭心底叹口气,继续:“外界都说顾家前家主遇刺身亡,凶手是淮安徐家,其弟顾薄临危受命,接过家主位,为给兄长报仇,联合多方共同声讨,最终变成对徐家围剿,徐家差点被灭门,从此蹶不振。”
顾云起拉拉嘴角:“可父母并非死在徐家手上。”
谢兰亭静静地看着他。
顾云起字顿:“他们死在顾薄手上。”
身边火焰里树枝发出“噼啪”声脆响,它正肆意地燃烧自己,哪怕最后只能留下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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