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报纸日期,时间是九三四年春天……
这时候,有辆车身被涂成黄色破旧出租车摇摇晃晃地向这边驶来。车子驶过报纸店,停在家花店门前。但是好像被乘客说些什,车子就开始慢慢往后退。那位上年纪黑人司机从车窗探出脸,抬头望着其中座高楼,边说“……看来就是这里啊,客人”边用手指
大马路上,不停地传来汽车喇叭声。
明明还只是天气晴朗傍晚时分,马路左右两侧却耸立着无数可以用“摩天大楼”来形容高楼大厦,阳光根本就无法照到人行道上。
高楼底层是有着玻璃橱窗店铺,上面楼层大多数都是办公楼,但有时也会有廉价酒馆之类设施人驻其中。大白天就可以听到以大音量播放着流行爵士乐、起劲地玩着扑克男人们以爱尔兰口音说话声音。
然而在人行道角落里摆着装货车子做水果生意老人,却似乎是意大利系移民。他说着带有严重意大利口音而难以听懂英语,向路过西装打扮生意人和女人们兜售着在西西里岛沐浴过阳光鲜橙。
忽然间,个不知道是枪声还是小孩子玩耍拉开响炮发出沉闷声音响彻整条马路。时间,路上行人有停下脚步,有抬起头向上看几眼。但是他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结果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聚集在某座高楼前面、叼着雪茄在那里说着话群人,是些年轻流氓分子。他们本来也是来自意大利移民,有着坚挺眉毛和深邃容貌。虽然身上穿着笔挺西装,头上戴着歪斜帽子、胸前口袋里还放着手帕,但是仔细看话就会发现,他们每张脸都还残留着稚气。他们本来还单手拿着流氓用廉价手枪“Saturdaynightspecial”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可是在听到刚才那个声音时候,他们却比路上任何人都更吃惊,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在他们旁边,开着间箱子状四方形店面小报刊亭,卖报纸是个年轻貌美女孩子。看来她从刚才开始就直被流氓分子骚扰而头疼不已。
摆在店里各份报纸,都刊载关于最近即将开始纽约市长选举报道。上面写着〈移民代表,参加竞选!〉〈们纽约会发生变化吗?〉这样标题。下面还可以看到〈让曼哈顿陷入恐怖危机连续杀人事件,终于得到解决!是市警功劳吗?〉这样报道。
——新大陆美利坚合众国。
纽约,五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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