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站在那里。
其实事情也不过是谁没有把洒到洗脸台垫脚石上水擦干净这样微不足道小问题。
弟弟说是他,但他说不是自己。
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未曾到过洗脸台,所以诚实说出真相。再加上祖母常常教导他说谎是不可原谅坏事,所以他无法说出自己就是犯人谎言。
“老实认错话就不处罚你。”
庭院里没有任何可称之为庭木树木。每年接近夏至时这里还盛开着蝴蝶花,如今只有赤裸斑白地面而已。
“真是顽固孩子。”
祖母是从关西嫁过来。至今也无法消去故乡口音。
“如果他哭下话,还会招人喜欢点。”
“婆婆,请您别这说。”
下雪。
厚重雪片缓缓降下。
抬头望着白色天空,无数淡灰色影子渗入其间。虽想捕捉着色那瞬间,但却无法追上灰影速度,眼睛追逐之处总是映射着白色影像。
他看着片片缓缓着于肩上雪片。厚重雪片看似有着绒毛般结晶。颗接颗,从肩膀到手腕,再慢慢落于被冻到通红掌心,化为滩透明水流。
因为寒冷,他呼吸呈现出雪般素白之气。这白色呼吸随着他动作而环绕着小孩特有纤细颈项。这景象看来更为另人感到寒冷。
虽然祖母如此严厉说着,但他只是重复说着不是自己。
“不是你话,那还有谁?!”
由于不知道犯人是谁,所以只能回答"不知道"。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回答。
“为什这顽固!”
从小他就直被这样责备。逐渐…他自己也接受自己是个顽固小孩说法。虽然还不明白顽固二字含义,但他明白,由于自
“都是因为你们太宠他,所以他才会这顽固。”
“但是……”
“最近年轻人都太讨孩子欢心,对孩子管教都不够严格。”
“但是,婆婆…这样会感冒。”
“这点雪小孩子是不会生病——对,到他老实承认错误为止,不然不准他进屋。”
他站在那里已经超过个小时。
露出小手和膝盖,早就因冻如熟透般通红而失去知觉。即使抱紧身体拼命摩擦也无法产生任何点温度,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到底站有多久。
这里是面向北方庭院。
在狭窄庭院角,建有个久未使用仓库。寒冷仍可自土墙裂缝渗入。
庭院三面都各有座房屋和仓库,另边则用土墙围起来。但像这无风且寒冷时刻,这道土墙完全无法发挥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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