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技艺出众,头脑聪明。萧兰直把他带在身边,热心指导,仿佛要借此平复失去祖贤伤痛。
“是因为喜鹊叫声被人们当作吉兆吧。”
听丕绪回答,青江侧头思索。
“预示着吉兆鸟儿不止喜鹊种。为何不选更美、更珍贵鸟儿呢?真不可思议。”
是个问题呢,萧兰停下手中工作,眼神灿灿意味深长地说。
出来,玉丸大小也几经改良。如今终于完成,可祖贤已经不在。
“不要用香气。陶鹊碎裂声音也要改掉。改成阴郁沉闷。演奏乐曲也不用热闹,索性用大丧时奏雅乐。”
萧兰苦笑着叹息,
“就是说要全部更改?”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碟子,眸中浮现出惋惜——亦或是悲哀神色。
“说起来确如此,比如凤凰、鸾鸟之类就不错啊。”
难不成还要把凤凰、鸾鸟射下来吗?——丕绪摇头苦笑。但是仔细想想,确实不可思议。
鹊鸟并不是什珍奇鸟类。说得不好听点,是坊间村头寻常可见平庸之鸟。黑色头和翅膀,与般鸟类没什区别,只有翅膀根部和肚皮前方为白色。它尾部较长,与身体等长尾部也只是平凡颜色。纤细翅膀与修长尾翼很是优雅,但颜色并非鲜艳,不易引人注目。鸣叫声音也不是特别地好听。与燕雀样都是司空见惯鸟儿,早春啄食地面,秋来采集果实,比起翱翔身影,反而是在地面上轻快弹跳身影更为常见。
——就像黎民百姓样,丕绪突然领悟到。
那些随处可见普通人们。身着朴素衣裳,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田间劳动。没有任何值得提地方,没有任何引人注目亮点。即便通过勤勤恳恳地磨练技术,孜孜不倦地学习知识,最多也只能当上丕绪这样下级*员,不能奢望成为“云上之人”。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怨恨,而是安心地过着平凡日子。
“可是,再怎也不能演奏丧礼用雅乐吧?那样话就不是吉礼。”
“那就用俗曲罢。只是,不用明朗曲目。声音也要压低。对,用更加寂寥些音乐。”
这样啊,萧兰轻声絮语看不出任何表情。她并没有提出异议。他们去除香气,甚至有意准备寂寥音乐,但最终没有等到展现在悧王面前机会。因为悧王治世仅持续到六十八年。
其后空位期间,丕绪继续担任制作陶鹊工作。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把陶鹊看作百姓象征,这还是起源于青江句话。
“为什要选择喜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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