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线月台上人头挤挤,大概都是来参加预定三天后举行的仪式的列席者吧。人人都抱着大包的行礼,脸形语言各异,连艾丝提都不懂的语言满天飞舞。在这混乱的喧闹声里,修女迈开由节奏的步子朝对面走去,可就在这时
啊
深吸了一口已经开始散发出夜色韵味的空气,艾丝提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呼声。好像现在才终于发现自己站在什么地方似的看了看窗户,然后停在了原地。
是吗我回来了呢。
窗外铺展开的街道景观并不是她这一年里看惯了的罗马风景。
不~行~了~啦~~~
怎么突然说这种丧家之犬一样的话啊,神父?
艾丝提布兰雪厌烦地责备了一脸死刑犯表情,嘀嘀咕咕呻吟着的同行者。走出冒着蒸汽的客车车门,轻轻踏上石造月台,她脸色略有一些发黑地回过了头。
比起这个,来,赶快下车吧。站在那里会妨碍到其他乘客的啦。
55,艾丝提小姐,就让我一个人这么回去了不行吗?
和前两天滞留的拜占庭还有来这里的途中路过的斯科普里景色都不同。四周包围着小山丘,曲折的大河从中间流过,这种城市地形确实和罗马还有拜占庭很相似。运用了多重曲线的尖塔和由陶瓷彩砖比墙砖更引人注目的建筑构成街道则是本地的特色。而这一切就是艾丝提从懂事起就倍感亲切的景色。
教廷领属都市伊什特万。
位于人类圈最东边的都市同时对艾丝提来说,这里也是生
透过玻璃顶棚倾泻下来的夕阳将宽敞的国际线月台染成了一片血色。仿佛魔女之吻般的冷硬的初冬空气里,大量的旅客和车站工作人员来回奔忙着。
透过眼镜眺望这一景象后更加恋恋不舍地发出呻吟的,是艾丝提的同行者、一个高挑的神父。凌乱的银发下,闭上嘴就能算的上端正的脸上露出一副世间无情的表情,好像被手上的行李拖下来似地下了客车。
本来嘛,卡特琳娜小姐说的急事是什么啊?如果是报告的话,在罗马汇报不就完了?竟然为了这种事特地把我叫到这里来让我有种超级不祥的预感啦。啊啊,反正肯定又是为了什么无谓的事情生气了。
神父被枢机卿斥责不是常有的事情吗。已经都习惯了吧?
随口搪塞掉嘀嘀咕咕呻吟得更加厉害得神父亚伯奈特罗德,艾丝提觉得麻烦似的拢了拢自己略微长长些的红发。在这一年里,她已经学会了,只要一不小心应和了这个没用的家伙,听他唠里唠叨地抱怨下去的话,事情就没完没了了。两手提着旅行皮箱,修女一脸冷淡的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