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到近乎愚蠢回答,正是他失策——在下个瞬间,圣刀便以远远超乎人类极限速度扔过来,直直插在他胸口上。
“啍!不管你是什人,都别想打断圣餐礼进行!”
牙齿闪耀着白光——老吸血鬼穿着修士服,在直到个月前都还以主教身分站在上头祭坛上放声大笑。
“愚蠢失误,就得以死亡来付出代价——”
“真过分耶,你行为太唐突。”
“‘请取面包。这是肉。’”
修女外衣发出撕裂声响。毫不性感内衣底下露出平扁乳房。
“‘请取杯。这是契约之血。’……噢,安洁莉娜。你将成为部份。在体内,度过永无止尽黑夜。”
过长犬齿由微笑唇瓣间透出来。唇角抖颤着难以克制欲望,老人朝着白皙胸部举起圣刀。正要鼓作气,朝着扭摆身体少女心脏猛刺下去时——
“‘弥撒到此为止’——圣餐礼结束,史考特主教。”
所以创造他们、不必怜恤他们
造成他们、也不施恩于他们。
(以赛亚书第二十七章第十节)
银色光芒透过彩绘玻璃,让冬日夜色更加昏暗。
“阿门,此处所献上美酒,便是们今晚粮食。在这圣洁夜晚,将献上无尽感谢……”
“啊!?”
史考特瞪大眼睛。男子心脏虽然还插着圣刀,神情却是派坦然。
“你从前曾经说过——人类是唯有能力信任自己生物,这句话很喜欢。所以,才想尽量不要太为难你……”
“!?”
苍白结冻十字架旁伫立着个人影。看不见他没入阴影之中低垂头,不过看起来身形颇为高大。
“前伦迪尼姆主教亚历山大·史考特——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以七件杀人及血液抢夺罪嫌逮捕你。”
“你、你是什人!?”
“噢,恕忘介绍。是从罗马来……”
朝着礼拜堂磕头老人语调相当温和。几乎可以说是满溢着慈爱。
可是,从手脚被绑在祭坛上、嘴里也被塞住年轻修女眼里,却流露着纯然恐惧。就算身边人是个杀人魔王,应该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因为对方至少还是个人类。况且也只是想杀她而已。
“让你久等啦……圣餐时间到,安洁莉娜修女。”
“……!”
回过身老人手上闪耀着锐利光芒。那是他还在身为人类时候,分圣饼给做礼拜善男信女所用刀子——圣刀。不过在这时候,刀身已经染上不祥褐色,并且发出铁锈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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