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逸耸耸肩:“是不是另说。昨天回房后与你老师通电话,莫老师说你这个学期成绩下滑很严重——”
又是声金属与瓷碟摩擦噪音,他顿顿,捏下耳垂,无视这无礼又孩子气举动,继续道:“还有你抽烟问题,们也需要谈谈。”
他本来就不喜欢看到小孩子抽烟,装模作样,阳痿早泄。
凌子筠狠狠把碟子推,煎蛋上淋着酱汁溅到桌子上,齐谨逸拿餐布替他擦,看小孩冷着脸,动作烦躁地从书包里翻出张纸拍到他面前。
管家替他拿钢笔过来,他运笔流畅地签,又看看上面数字:“还行,不算特别差,再——”
蒋曼玲搭最早班机飞去法国,携行李出门时候天都还未亮,等表弟与继子梳洗完毕,坐上餐桌用早餐时候,她已经带好丝绸眼罩在机上补眠。
归功于蒋曼玲昨天胡闹样接风宴,齐谨逸硬是熬到晚上十点才收拾完送来行李,早上七点半便被管家叫醒,说早餐准备好。他不想太给凌家添麻烦,强打精神起床,时差也因此稍微调整过来点,剃完胡子整个人都清爽许多。
昨晚他说完话就自顾地回房间,没理凌子筠反应,原以为今早见他会被泼咖啡,还特地穿旧衣服下楼,看来是他低估小孩心性。说来也奇怪,凌子筠除说话难听点之外,连门都没对他甩,早上问管家,说那碗杨枝甘露和石榴也都被吃完。
齐谨逸想想十七岁时自己,所到之处硝烟漫天,觉得真该要夸声凌子筠懂事乖巧。
酥脆香软可颂包送进嘴里,又喝热朱古力。他吃着无甚新意早餐,见坐在对面人正冷眼看着自己,便笑着打招呼:“早。”
纸张就被抽走,抬头时凌子筠已经拎着书包出饭厅-
“齐生,今天您是否要出门,在家留
凌子筠没有应声,打量着夜之间气质遽变、如同焕发新生齐谨逸,思维往不太健康方向发散,把自己想得有些反胃,脸色都发白,横记眼刀过去。
尽数收下小孩敌意,齐谨逸又被激起逗弄他心思,伸手叩叩桌子:“成绩单。”
那边正在切香肠刀重重歪,在瓷碟上划出道尖利噪音。
“曼玲去法国,按她旅行习惯,不知要几时才回,”齐谨逸淡定解释,往面包上抹牛油,“管家说明天就要交,反正不签字被处罚是你,不关事。”
“找管家签字也是样,老师不会知道你是家长。”凌子筠冷静地指出盲点,“而且你也不是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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