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饭才过几个钟——你还在长身体?”齐谨逸失笑,把颈上搭着毛巾扯下来披到小孩头上,“去换衣服,别偷看。”
凌子筠被柠檬香气扑面盖脸,皱着眉把毛巾拿下来,扔到他床上,又对他爽快应约态度感到满意,倚着门框等他:“去吃什?”
套上件简约黑T恤,又换休闲裤,齐谨逸将外套披上,想想这个点还开着店铺,问他:“你有多饿?很饿就吃牛肉火锅,不是很饿就去吃糖水,ok吗?”
权衡番,凌子筠觉得自己精神太足,拿不定主意,有几分纠结地问:“火锅开到几点,糖水又开到几点?”
“眼睛大肚子小,”拿起桌上钥匙钱包,齐谨逸走过来,拍拍他头:“那就先吃火锅,吃完你还有精神就
午夜时分,凌子筠次日不用上学,难得失眠,盘腿坐在自己房内飘窗上,张张翻看自己收藏CD,张张听过去。他没开灯,过大黑色耳机将他刘海压到额前,衬得他张脸白白小小,映着窗外透进月光,像夜生精灵。
不像鬼魅,鬼魅有死气,他面上只寻得到少年人特有生气,即使熬夜也足够精神,是年轻人特权和福利。
他手侧搁着碗姜汤,放足量红糖,隔老远都能闻到姜辛味和糖甜腻。棕红汤水已经凉透,自前几日他们从海边回来,齐谨逸怕他灌海风着凉,日日嘱咐陈姨帮他备姜汤,叫他睡前喝下。
头两日他还乖巧,老实喝完,到今天,他闻到这味道就反胃,这暖胃汤品也就只有被放至彻凉这个下场。
也许齐谨逸说他娇惯,也不是没道理。凌子筠随意地切着歌,漫不经心地想。
午夜十二点总是像辛杜瑞拉魔咒失效,道奇妙分割线,隔绝掉白日里清醒冷静,教敏感人心思难平。不同语言歌词被切掉乐曲串联在起,像首奇异现代诗,凌子筠听见某句,切歌手顿下,抬眼看墙上挂钟,午夜点,对大人来说不算太晚。
他想起齐谨逸说那句“随叫随到”,跳下飘窗,揉着酸麻腿,去敲齐谨逸房门-
齐谨逸刚洗完澡,只穿条居家裤,坐在床沿擦着头发看手机,计算着这个月预期收益,回讯给远在英国会计师。
房门被敲响,有节奏三下,他有几分意外地看眼手机顶端时刻,起身过去开门。
凌子筠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外,嗅见齐谨逸身上清爽柠檬沐浴香,抬起视线不看他赤裸上半身,开门见山道:“应邀吃宵夜,你之前说——作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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