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好不习惯穿正装,点都不舒服,当大人好累。”
他嘴里咬着烟,说话含含混混,像在软软撒娇,凌子筠看着这样齐谨逸,他总是随和又放松,好像从没有什事能让他忧心挂心,让人站在他身边就觉得安定。午后日光照着他耳骨上钻石耳钉,碎钻闪闪烁烁,引得什东西在他心里并闪烁起来。
什是他心中烦忧?
——没见到齐谨逸,现在见到。
——叶倪坚来找事,叶倪坚是哪位?
——齐谨逸有情人,跟他又有什关系?
校园总是大同小异,不过花园校舍球场,与人做事也都大同小异,侧重却从来不是事而是人。
不似齐谨逸挤落初恋那般轻松随意,少年人最爱仪式感。他于脑中截取出与齐谨逸夜游圣安华幕幕画面,那些温言笑语,缱绻柔情,将其细致地嵌进空落心房,将另个名字留下痕迹悉数覆盖替换挤出。这举动无关情爱,情与爱都太厚重,他只要舒心。
眼中终于云销雨霁,凌子筠暗笑自己矫情做作,他微微弯起嘴角,推推齐谨逸:“喂,去影院看电影好不好。”
猜不出瞬变少年心事,齐谨逸对上凌子筠笑眼,不知他为何突然软化态度,却盲目地见他开心便替他开心,点头应好,打开软件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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