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热毛巾渐渐凉下来,他撤掉毛巾,手指抚上贴过齐谨逸掌心脸颊,寻不见丝余温-
齐谨逸洗漱完毕,倒在床上跟设计师约时间去检查房子装修进度,好作调整。
头枕在松软羽毛枕里,讲没两句正事,思维稍放松就想起凌子筠。想到这个名字,那只在他心脏和大脑中作乱蝴蝶又翩翩振起翅膀,让他乱阵脚,不知该拿他怎办。
不似凌子筠那般自欺欺人纠结反复,他贯随心,向自己承认自己心意没有半分难度,难只是他不知道凌子筠想要究竟是什。
早已过情思忧扰年纪,成年人对待感情有成年人方式,也有成年人才需要考虑事。他锁掉手机,手背搭在额上,细细想着凌家现状,蒋家态度,自己在英国产业……
,齐谨逸真吻过来,他又脸红,手指按着自己嘴唇,低声问:“……还有多少额度可以用?”
丝毫不知自己先前认真解释被当作哄骗,齐谨逸以为凌子筠仍在讲笑话,笑着揉揉他头发:“给你张黑卡,无限额使用好不好?”
“是吗,”凌子筠按住齐谨逸手,把他手放到自己脸颊上,微微偏过头,贴着他掌心,“空口无凭,要立字据按手印。”
“什时候骗过你。”齐谨逸觉得他可爱得挠心,轻轻抚他脸颊,眼里都是笑意,“立字据按手印,下聘书啊?”
“也不是不行啊,要明媒正娶。”凌子筠微微仰头,眼前顶着毛巾,嘴角勾起,像在说梦话,“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够不够热闹?”
不管凌子筠想要什,真心如何,就如他说过,人需要对自己情绪负责,认清自己
齐谨逸想象出凌子筠穿着旗袍敬茶模样,眼睛微眯,笑得很温柔:“哪来明媒,们新世纪进步青年都是自由恋爱。”
恋爱是挂在高高枝端金苹果,丰实饱满,色泽诱人,凌子筠见过没尝过,细细想象,觉得应该就是靠在齐谨逸怀里看电影时滋味。他把真心藏在轻浮态度之下,轻飘飘地说:“好啊,那领个号码牌,轮到时麻烦告知声。”
见他说得漫不经心,齐谨逸隐隐有些失落,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败。想进步又怕行差踏错覆水难收,想退步又怕失之交臂坐失良机,只能伸手点点他脸,微微叹息:“……你啊。”
他收回手,撑身站起,嘱咐他记得换药,睡觉时不要压到耳朵,又跟他道晚安。
凌子筠摆摆手,听见自己房门打开又关上声音,陷在豆袋沙发中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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