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自责,凌子筠垂眼看着手机,又怕吵到他睡觉又怕打扰他工作又怕万他在开车,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半天,怎样也按不下去。
也没等他再纠结,司机把车子停下来:“先生,圣安华到。”-
般情侣吵架,都会做些什?总不会像齐谨逸这做。
他从凌子筠学校里出来,便径直从邮箱中翻出齐添做好纹身图,去信任店里躺下挨针,针针扎落丝丝渗血,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间中他仍记着正事,与身在英国下属通个半钟视讯,交待安排好各项工作,又通知自己行程延后——
没人来暖,触感低劣得简直教人不愿去睡,在低落心情中望尽房内熟悉景物,也觉得冰凉无趣死气沉沉。
般情侣吵架,都会做些什?凌子筠没经验,不知道答案。
他左右辗转又左右辗转,干脆扯下耳机翻身坐起,把手机捡起来,换衫出门-
出门才发觉自己真是被齐谨逸惯坏不少,整个人自理能力近乎退化为零。衣服穿得不够暖,有风从领口灌进来,冻得他轻轻发颤,穿着新买鞋又忘记涂防磨脚药膏,像有两柄钝刀横在脚后,最惨是——
他走到车库,发现自己不会开车。
之后就放飞劣质人格,全然不顾自己已是大人不好跟小孩子计较,仗气欺人地去查叶家,正好看见几个跟自家有些些联系项目,也不管会不会有损信誉,即刻任性反水,搞到叶家已经下班负责人连饭都吃不上,四处求人联系他,他只留低句“管好小辈”就拉黑人家,再继续气闷地挨针扎。
坐在旁,被相熟纹身
凌子筠气闷地对着车窗外膜上映出自己翻个白眼,在心里骂自己实在没用,连想伤情兜风,矫情下都做不到。
想什啊,又不是在拍电影。他撇撇嘴角,同时撇开心里伤春悲秋,回归现实,打开手机下载软件关联信用卡,叫辆车。
被系列繁琐操作消磨掉心里最后几分火气,他坐上车,望着窗外风景发呆。
不是齐谨逸开车,连望见绚丽夜景都觉得颜色浅薄,再回想起坐在齐谨逸车上种种时刻,就像喝下杯零度可乐,仍有甜味,只是甜得空洞又不对味,不及有他在身边时甜得切切真实。
指尖无规律地敲着手机屏幕,他放空地想着齐谨逸现在会在干什,是睡还是醒着,要是醒着话,大概率也还是在忙公司事吧。他近来劳累,他又不是不知道,昨夜也没见他好睡——也不怪得今天他会这不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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