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南累得近乎虚脱,边弯腰喘气,边看着北极熊来气:“知道你是陪练,不知道……算,不说。”
“别不说啊,”聂冰原求知欲旺盛,“不知道怎着?”
佟小南:“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幼儿园叔叔在哄孩子!”
“明白,”聂冰原笑靥如花,“你在夸温柔。”
佟小南几大步走到北极熊面前,双手扶上聂冰原肩膀:“老聂,真想凿个冰窟窿给你
“只差最后5个,四舍五入就算200。”
“不行,重来。”
“177、178、179……”
啪叽!
“重来。”
佟小南是在高考前三个月,第次体验这种感觉。
在那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要凭借野性之力考取大学,就像他也从未想过聂冰原会报侦查系。
企鹅这科属基本跟“战斗力”扯不上关系,多半得知他科属人,第反应都是“啊,好可爱”。他也没打算逆天改命,因为人人都说,在这个艰难年代,能安安稳稳活着就很好。
直到脑子热,告诉北极熊,也报第四大。
文化课考试佟小南不怵,他虽不如聂冰原学习好,但也没差太多,何况学习这个东西,付出就会有回报。
佟小南自言自语道:“这次要跳两百下。”
“你连跳不摔目标是多少?”聂冰原问。
“万个。”
“如果跳到万个,野性之力还是无法定向呢?”
“那就再跳万个。”
“188、189、190……”
啪叽!
不知从头开始多少次,到最后聂冰原感觉自己都不会数数。
幸好佟小南终于在他舌头彻底打结之前,完成这个小目标。
“199、200!”北极熊比帝企鹅还激动,“小南,你真棒——”
但体测不是。
佟小南甚至觉得就算自己玩儿命地练上三个月,初测都会被刷下来。
然而他还是练,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当时想是哪怕真没考上,至少不留遗憾。
“193、194、195……”
啪叽!
佟小南说得稀松平常,既无愁云满布,也无慷慨激昂,好像这仅仅是个数字,个定好目标而已。
凛冽北风里,他头发被汗水打湿,来不及飞扬又在寒冷春天里冻住,再打湿,再结冰,只有他耳后若隐若现那小簇黄橘色,鲜亮动人。
“跳吧,”聂冰原说,“帮你数。”
当野性之力释放到极致,某个瞬间,你会觉得周遭切都变得模糊,整个世界只剩下冰面般白,还有心脏有力鼓动。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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