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回望，站着
人在看他俩，坐长椅上在看他俩，发号胖胖蛇在看他俩，连之前附近等着帮忙下
位“热心洗头队”都不知什
时候退出
他俩三米开外。
除托尼老师剪刀还在上下翻飞。
佟小南偃旗息鼓，无比配合地把脑袋伸到洗头池里，用只有他和北极熊能听见声音：“给你两分钟，速战速决。”
“包
身上。”聂冰原花洒全开，再没废话。
两分钟后。
就是某熊作死非要跳下来让他接那次，他接，摔，还算北极熊有点良心，摔时候护着他，最后搞到自己骨折。
佟小南不想旧事重提，但真每次回忆都来气，明明都是北极熊自己作，他去医院探望已经仁至义尽，结果这家伙得寸进尺，仗着胳膊不能动，非让他帮忙洗头发。
洗上，佟小南就知道自己完。
打湿头发触感柔软，打着石膏坐在那里只能把头侧歪到水池北极熊，傻得冒泡又可爱，还直不听话地非要睁眼看着他，美其名曰“监工”。
那之后很长段时间，佟小南旖旎梦境里都是花洒水声。
那种。
每次听到这种要求，佟小南都觉得可惜，幸好大环境太寒冷，理发师们出于人道主义实在难以下狠手，换多少家店都样，聂冰原那头飘逸熊毛才得以坚持到今天。
为什可惜？
因为那头熊毛手感真挺好。
“佟小南同学，你敢不敢专心点。”北极熊声音拉回帝企鹅思绪。
“收工。”北极熊花洒放，毛巾往帝企鹅头上扔。
佟小南直起身，背对着聂冰原擦头发。
为什不正对着？他怕忍不住直
“来吧，帮你。”洗完头北极熊，顶着毛巾随便擦两下，就要上手帮帝企鹅。
“不用，”佟小南想也不想，“自己来。”
聂冰原不乐意：“佟小南你到底怎回事儿。”
“……”怎说，说他怕被弄得晚上再做梦？
佟小南正绞尽脑汁琢磨着怎合情合理怼回去，忽然感觉闹哄哄理发店好像安静不少。
佟小南手举着花洒，手把沾满泡沫熊脑袋往死里揉搓：“给你洗就不错，别挑三拣四。”
趴在洗头池里北极熊，哼哼唧唧：“你上回不是这样，态度也好，动作也温柔，唉，真怀念过去……”
旁边几个之前热心帮忙洗头但刚才已被北极熊拒绝同学：“……”
他们留在原地是想等着帮忙后面，但现在空气里流动微妙因子到底是什？？
“上回是你骨折住院。”佟小南字句，咬牙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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