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夜晚，湖水可能最多只有几度，这个疯子竟然说跳就跳
！
巨大落水声响后，裴廷约身体完全沉入水中，没顶。
沈绰眼睁睁地看着，也同样被心底生出莫大恐惧淹没。
他惊慌失措地扑到护栏上，大声喊：“裴廷约！裴廷约！！”
十数秒后，沉在水下人遽然破水而出，水花飞溅。
靠近之后他嗅到裴廷约身上烟味，皱皱眉，觑眼瞪过去：“
说，想把你按水里醒醒脑子。”
裴廷约：“如你所愿，能消气吗？”
沈绰眉蹙得更紧，似乎没听懂他这话意思。
裴廷约收回手，拨开自己大衣扣子：“你因为生病，赔给你。”
沈绰终于意识到什
，倏然
惊。
刺骨冰凉湖水溅上脸，沈绰嘶喊声卡在嗓子眼，逐渐破碎成粗重地喘。
他很缓慢地眨下眼，那水滚进眼眶里，刺得他眼睛生疼。
沈绰整个人跟木样，浑浑噩噩间看到浮出水面那个混蛋，终于支撑不住，脱力般滑坐下去。
他来不及阻止，裴廷约已经脱下身上大衣、蹬掉皮鞋，后退步。
“你……”
裴廷约没给他再开口机会，最后看他眼，翻过护栏，径直跳进湖里。
“喂——！”
沈绰心脏骤停，扑上去想拉住他，却只触到裴廷约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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