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这才意识到,从刚才进门起就察觉到违和感是什,——这栋别墅里还有除裴廷约之外人生活痕迹。
蒋志和略想想便明白过来,直接问他:“你跟人同居?是那位淮大教授?”
被撞见裴廷约也不瞒着:“嗯。”
蒋志和有些意外,看他目光里带些审视,忽然说:“刚在饭桌上,彭总还说他有个侄女,年纪比你小几岁,学历高长得也挺不错,说想撮合撮合你们,你觉得怎样?
“挺好。”裴廷约就这两个字。
“是挺好,”蒋志和点头,“不过画好归好,实际倒也不值这个价,是作画人运气好,有人捧,把他画价格炒起来,所以溢价严重,就不知道哪天背后捧他人不乐意继续,他会不会被打回原形,这些画又会不会变成破烂。”
“也许吧。”裴廷约并不在意。
听得出蒋志和这是话里有话警告自己,裴廷约依旧从容,蒋志和说这些其实已经失风度,甚至气急败坏。
做他们这行跟艺术家不同,艺术审美没有标准,但打官司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谁有真本事谁是个水货,目然。
他未必肯答应,说,他看重是你本事。”蒋志和道。
“只要有主任在,或者其他人都样,”裴廷约不怎走心地恭维,“主任你才是所里主心骨,那些大客户都是信任你,冲着你来。”
他铁心这做,并不听劝,蒋志和这趟算是白来。
裴廷约就是这样,在他认为不重要小事上,他可以顺着蒋志和,——蒋志和想要保住那位刘小姐面子,他配合。
但其他,蒋志和也做不他主。
没有蒋志和他即便最初时候艰难点,样能有今天。
但这些他也不会当着蒋志和面说。
见他油盐不进,蒋志和靠着沙发闭闭眼睛,淡声音:“不早,回去。”
裴廷约也完全没有留他意思,起身送他出门。
快走到门厅时,蒋志和忽然停步,注意到旁边柜子上挂件外套,很普通灰色夹克,完全不是裴廷约穿衣风格。
蒋志和强压下心中不快,抬头看到客厅侧墙上挂油画,那是几年前裴廷约搬进这栋别墅时,他送乔迁礼。
裴廷约面上对他直很客气,所以这幅画也挂在客厅最显眼位置上。
蒋志和眯着眼看阵,问他:“这幅画,你知道当初拍来时候花多少钱?”
裴廷约瞥眼:“听人说要百多万。”
“百二十八万,”蒋志和说出准确价格,“你觉得这画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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