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要这对?比不上他吗?到底哪里不如他?”
沈绰嗓音像浸在风雪里,如他此刻脸上神情。
气氛仿佛凝固,短暂僵持后,裴廷约示意他:“你过来。”
沈绰没动:“为什不肯正面回答?”
“你想听什,”裴廷约并不觉得这有什好说,“之前说,无聊往事,没必要提。”
“但你对往事清二楚,揪着不放,如果不是发现,你还打算瞒着多久?你说蠢说傻,原来是真,在你眼里是不是就是个能被你随意耍着玩傻子?”沈绰自嘲,眼神里难过像要化作实质淌出来。
他说别人是谁,问:“宋峋事情,你怎知道?”
“知道便是知道,”沈绰讥讽笑,“你很怕知道吗?怕去告发他?”
裴廷约盯着他眼睛,不喜欢看沈绰这样眼神,他拿出手机,播放遍那天在车上录音:“你听到是这些?”
沈绰没吭声。
“不是你以为那样,”裴廷约简单解释,“这份录音之后还会派上用场,没打算帮他,那说是不想他慌乱下露怯被他背后人发现。”
裴廷约上前,捏住他手腕:“别想这些有没,没什意思,陪去弄吃。”
沈绰低头,盯着他并拢用力收紧指节:“裴廷约,你喜欢过什人吗?”
静几秒,他又抬头,看向面前裴廷约模糊脸:“你以前喜欢过宋峋吧?你喜欢宋峋时是怎做?也会这样随心所欲,强迫他做他不喜欢事情,骗他耍他,把他当做消遣吗?”
他没等裴廷约回答,兀自说下去:“你不会,你要是做,你和他也做不这十几年朋友,以为不经同意随便给喂药、随着自己心意戏耍、总是对什都无所谓敷衍是你天性恶劣,原来不是,你不是不懂得尊重人,你只是不愿意尊重而已,你说不会第二次犯蠢,原来是这个意思。”
沈绰尝到喉口涌起涩意,后知后觉意识到模糊片不是裴廷约脸,是他眼睛。
“你跟宋峋是什关系?”沈绰忽然问。
裴廷约:“大学同学。”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你在骗,”沈绰站在玄关光线最黯淡地方,眼里光也并黯下,“和他有关大学生辩论赛奖杯你直收藏着,明明不喜欢应酬之外交际却肯去他家里吃饭,在他结婚那晚答应跟领证,你会这在意别同学吗?不会,他说当年情分究竟是哪种情分?你从来没有跟说过,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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