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裴廷约又点
两份甜品。
沈绰没碰，问他：“现在能说吗？”
“沈绰，”裴廷约道，“你还没跟
说
句生日快乐。”
沈绰：“……”
他
嘴唇动动，在裴廷约殷殷目光注视中，勉强开口：“生日快乐。”
他兀自说道：“去年今天你送生日礼是什
，还记不记得？”
沈绰眉蹙得愈紧，似乎这才意识到，今天是这个人生日。
裴廷约垂眼笑声。
“你很得意吗？”沈绰终于开口，忍耐着说，“被人赏巴掌也值得你时时回味炫耀？”
裴廷约点头，坦荡承认：“是个王八蛋，应得。”
二十分钟后，他们车停在五星级酒店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
沈绰看着不断往上升数字，忽然记起去年就是在这里，他和裴廷约第次共进晚餐。
虽然那也不是什令人愉快回忆。
走进顶层餐厅，裴廷约挑和去年同样位置，先帮沈绰拉开座椅。
沈绰默不作声地坐下。
裴廷约在那边房产也好、投资也好，都是他婚前财产，根本不需要分割。
“夫妻共同财产，”裴廷约说，“你上车，告诉你。”
沈绰愈发怀疑：“什东西？”
裴廷约：“反正不会让你吃亏。”
僵阵，沈绰最终上他车。
裴廷约再次笑，或许是高兴，也可能是被
沈绰瞬间又没话说，裴廷约这人，以前跟他说话是被他气死，现在是撒不出气憋死，很难说哪种更不痛快。
他们点菜陆续送上桌，裴廷约示意：“先吃东西。”
他打定主意不吃完这顿饭便不会说正事，沈绰只能暂且按捺住，拿起筷子。
裴廷约吃着东西不时找话题，沈绰不回应，他也能自说自话。
顿饭从黄昏吃到入夜。
裴廷约侧头看他眼，坐去对面，叫人来点餐。
“想吃什？”放下餐单时，他问沈绰。
沈绰蹙着眉：“随便吧，你吃完能不能把该说话赶紧说。”
裴廷约做主点菜，再拎起茶壶，给他和自己倒茶。
“沈绰，你越来越没有耐性，”裴廷约说，不等沈绰反驳，又点点头，“也是，你都说，对已经没有耐性。”
裴廷约把车开出去：“先陪去吃晚饭。”
“你不要得寸进尺。”
“吃个饭也叫得寸进尺？”裴廷约淡道，“沈绰，你就这不想见？”
他目视着车前方，随着下班高峰期车流缓慢行进，嗓音里浸着倦意，眼里也有疲惫。
沈绰声音滞住，别过眼，目光落向车外，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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