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双手插兜里，矜持点点头。
他们并肩走上桥头，今夜
确实是面对自己时才会有的。
这样的认知让沈绰心头颤动，下意识掩饰了：“看你长得好看行吗？”
“我本人就在这，还需要看照片？”
沈绰：“……裴律师真自恋。”
“沈绰，”裴廷约念着他的名字，认真问，“是不是很喜欢跟我这样出来兜风？”
沈绰猝不及防终于叫出了声音，泄愤一般勒紧他。
夜色深沉时，他们照旧停车在江边，远处灯火明亮，今晚天气好，夜幕下挂着亮星，与那些璀璨灯亮融为一体。
沈绰坐在车上安静看了一阵，举起手机拍下。
裴廷约刚刚摘下头盔，听到快门声回头，沈绰的手机镜头转回来对准他，抓怕他一瞬间格外散漫的表情。
“偷拍我？”裴廷约扬起眉梢。
开车门，弯腰看着还坐在车里的人：“又要我抱你进去？”
沈绰没理他，偏头看到一旁停的他那辆摩托：“裴廷约，我们去兜兜风吧。”
跨坐上许久没开的摩托，裴廷约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察觉到身后沈绰整个人贴上来，摸了一把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撒娇？”
沈绰迷糊“嗯”了一声。
这是喝醉了。
沈绰轻抿唇角，没有否认。
他想起第一次裴廷约开摩托车，带他出来兜风的那夜，他所感受到的新奇和刺激。
那时他坐在裴廷约身后抱着他，心跳忽然开始不受控，并非全然因为车速的飙升。
那应该是他心动的开始。
大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裴廷约没有说破：“要不要去那边桥上看看？”
沈绰没理他，低头看刚拍下的照片。
裴廷约还是裴廷约，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淡又漫不经心的，只有时常面对他时，眼神里才会流露出那些带了温度的情绪。
这样的裴廷约大抵让人又爱又恨，而他也是最能领会其中滋味的那一个。
“盯着我照片不停看，想什么呢？”裴廷约的手伸过来，碰了一下他的脸。
沈绰抬眼，看着面前人的眼睛，夏夜滚烫，连同他的眼神也是，热意流淌其间。
“抱紧我点，别一会儿摔了。”
交代完他戴上头盔，微倾下腰，发动车子疾驰出去。
沈绰一声惊呼，贴着他的背一刻不敢松手。
再之后便是畅快和刺激，随着重型机车风驰电掣地狂飙，肾上腺素急遽分泌，沈绰兴奋得想要尖叫，勉强才能按捺住，贴近身前人耳边叫他的名字：“裴廷约。”
他的声音散在夜风里模糊不清，裴廷约只听到上扬的尾音，嘴角随之上翘，转动车把手，继续加快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