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吗?”他脱口而出,下秒又自嘲地乐,“他妈问废话。”
不想病床上人摇头。
“以前有点点,现在长大,很多重要事情等着去做,”胡灵予本正经,“有时
傅西昂反而不乐意:“话说半,你找……你赶紧,别磨磨蹭蹭。”
胡灵予对着美洲豹眯起眼,刚才那个被生生咽回去,绝对是“你找揍”,他敢拿手里水蜜桃打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胡灵予已经不抱希望,“但还是说吧。你被怀疑,被冤枉,你就委屈,就生气,那你想没想过那些被你欺负同学?他们可不光受委屈,是结结实实挨揍,而且你才被冤枉两回,他们可不止吧,学校里碰见你,稍微让你不顺心就容易挨两下,他们甚至连像你这样生气都不敢,你说他们有多难受?”
“堵最多就是你,也没见你多难受,”傅西昂上下打量,尤其觉得臭狐狸嘴边沾水蜜桃汁很碍眼,“这都住院,还能吃能喝呢。”
“那是够坚强,”胡灵予真有点生气,“你知不知道以前想过退学,还找老师问过,能不能去其他兽化大学交换学习,所有能避开你方法全想过,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怎熬过来。”
你‘训练’,日复日堵。”
本以为美洲豹还会针锋相对,还嘴或者嘲讽,可意外地,傅西昂沉默。
暂时放病人码,还是真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
胡灵予但愿是后者:“傅香香,今天遇袭如果不是,但凡换个人,抓不到凶手,你就得背锅。”
“无所谓,”傅西昂冷笑,“也他妈不是第回。”
他越说呼吸越不稳,眼里光彩渐渐黯淡,像是被回忆起那四年蒙上层灰。
傅西昂不说话。
他不知道,他也没想过。
“你可能都不记得欺负过谁,但是被你欺负过人不会忘,”胡灵予放下水蜜桃,擦干净手和脸,擦脸时候深呼吸,真真正正和那段过去告别,再抬起头时,眼里有些许释然,“他们中有些人可能会痊愈,但也会有人辈子都走不出你带来伤害阴影。”
傅西昂怔怔看着他,眼里起初是茫然,可渐渐地,变成种复杂、难以言喻情绪。
“真无所谓吗?”胡灵予刻不放松地盯住他。
傅西昂不耐烦皱眉:“有话就说,你跟这儿上课提问呢?”
朽木不可雕。
胡灵予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算,当没说。”
普度朽木是菩萨事儿,他个狐狸,没这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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