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正没处撒气呢,马蹄儿主动递过来,当然要薅住:你不让他跟你坐起不就行。
田锐铭:兄弟,那是不让就能行吗!今天才知道,为什傅西昂是校霸。
胡灵予:?
胡灵予:你这上下文有关系吗?
田锐铭:因为路祈没跟他抢!
微微发抖手掌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却依旧不能好好打字。
夜风从没有关严实窗缝吹进来,凉得厉害。
天气预报说雨后就会开始断崖式降温。
胡灵予盖仍是夏天薄被,可他点也不觉得冷。
越野考试悬崖上,风沙从下面吹上来,狐狸趴在梅花鹿后背,脸埋进柔软温热鹿毛里。
嘴边,极低极轻地问:“然后呢?”
贺秋妍:说这个人好没用。
胡灵予心里涩得厉害。
贺秋妍:然后他说嗯,特别废物。
睁大狗狗眼再盛不住水汽,颗滚下来,划过侧躺鼻梁,无声无息。
胡灵予:……
好吧,马儿也不容易。
下午社团时间,胡灵予心想总算能逮着人,至少去社团路上还可以谈谈话、交交心吧,结果狡猾鹿中午就没影,胡灵予去宿舍都没堵着人,等下午到社团教室,人家路同学已经开始帮着肖阔副会长挪桌椅。
狡兔才三窟,胡灵予怀疑梅花鹿有三百窟,身上那朵朵梅花不是皮毛花纹,是洞窟记数。
“摞起来摞起来,对,椅子也放上去……
原来从始至终,梅花鹿都没有把他放下来。
转眼,周三。
这几天课,路祈直跟田锐铭坐在起。胡灵予找不到单独说话机会,郁闷得上课都无法集中,时不时就瞪向梅花鹿后背。
梅花鹿什感受,不知道。
但连续几日“死亡凝视”下来,哈萨克马有点扛不住。今天课上半,终于在“好好学习”里偷偷给胡灵予发私聊:求放过,是无辜。
贺秋妍:小狐狸,你别看路祈平时笑模笑样,好像什都难不倒他,什都胸有成竹,其实他遇见事情想得特别多,顾虑也多。
贺秋妍:他前些年过得很……苦,有时候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因为没经历过他经历那些,所以也没办法想象他所承受。
贺秋妍: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体谅或者包容什,也没资格对你们之间事情指手画脚。只是,那家伙向来做
什事都只管闷头做,从来不解释,特别招人烦。
贺秋妍:他也不在乎别人怎看,更不可能说走却不走,坐在下雨台阶上,问个明显会嘲笑他,“假如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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