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忽然
三天后,兽化医院。
几个年轻身影踏晨光而来,寻到某处病房,经门口兽控局人员同意,鱼贯而入。
病房里有两个人,个躺在病床上,仪器显示各项生命体征平稳,然而迟迟不醒;个在被强制入院治疗半天后,就带着身伤守在床边,已经三天三夜,连笔录都是行动队来病房里做。
“还没醒?”
“医生不是说昨天就有苏醒迹象?”
子弹击中鲸鲨头部,几秒钟后,谢思芒庞大身躯轰然倒下,针剂还在手里,只是里面东西少半。
罗冰放下枪,带着整个行动队拥而上。
但有人比他更快。
最先冲过去梅花鹿,接住昏迷小狐狸。
胡灵予从来没弄清楚过,礁石滩上那幕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更不止次期盼着能有胡科员第视角,这样就能近距离观察正在胸外按压抢救自己路队长,仔仔细细看他表情,听他声音,以此窥探那颗心。
吗……”
鲸鲨呼哧呼哧粗气像沙砾刮过胡灵予,是搁浅窒息,也是被逼到绝路最后挣扎:“谁说……涅槃没人……”
“但凡还有个人能用,你都不会亲自来这里提取雾气样本。”胡灵予嘲笑着他嘴硬。
谢思芒:“你错……只要科属歧视存在……就永远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谢思芒……信念不死,涅槃永生。”
胡灵予:“也许吧……”
“路祈,要不你睡会儿吧,们几个帮你看着。”
“们没事儿,都是皮外伤早好,你看起来才更严重……”
胡灵予感觉自己走段好长好长路。没有起点,没有尽头,无时无刻不在路上;没有风景,没有声音,只有比太阳还刺眼白光。
仿佛部永远在放映纯白默片。
终于他太累,想就此停下脚步,放弃去寻找路终点,也不想再探究胶片结局。
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刻,他好像真来到这个视角,可看见不是路队长,是路祈,年轻,稚气,满身染血,头顶鹿角又只剩下孤零零个。
这样路祈抱着他,遍遍喊他名字,疯似朝罗冰嚷先救人。
忽然之间,什都不重要。
胡灵予想伸手拥抱路祈,可他动不,只扯出个有些破碎笑,便陷入无尽黑暗。
……
但你看不到!
胡灵予毫无预兆抓住谢思芒拿着针剂手,用尽全力往外推。
被谈话分神鲸鲨慢拍,但还是以极快速度反应过来,稍微发力便将针剂压回,毫不犹豫注射……
“砰——”
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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