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冰不言语,半晌,深深叹口气。
隔着听筒,路祈都躲不开那沉重,忍不住笑着调侃:“罗队长,太累就歇歇,别给自己这大压力。”
又是良久安静,绷不住行动队长终于说句真心话:“要是审你,能头疼死。”
审讯几十个嫌疑人都没个梅花鹿累心,这位还没毕业侦查系预备役,堪称油盐不进,滴水不漏,演技逻辑双在线,佛系装傻小能手。
胡灵予听着电话那头声音,都能脑补出罗冰没辙没
罗冰:“不,这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谢思芒非常谨慎也十分聪明,他将涅槃切割成个又个独立部分,每部分人都是单线联系,你在黑白和李倦这条线,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其他部分情报资料,根据嫌疑人口供,那些人也没有个认识你。”
“那就奇怪。”路祈煞有介事发表感想,仿佛点评是别人。
“还有谢思芒,”罗冰追问,“你怎会想到用水对付他?”
路祈:“当时医学楼里片漆黑,正好摸到消防设施,也是运气好。”
罗冰:“近半年们用鲸鲨尸检留存样本,提取被药物激活异化觉醒细胞反复检验,发现这部分细胞在遇水后会迅速失去活力,相应原有兽化觉醒细胞活力却成倍数增强,把淡水换成海水,这种变化更明显。”
队长开场寒暄毫无创意。
“嗯。”路祈简单应着,瞥见小狐狸从旁边凑过来好奇脑袋,索性将手机开外放。
“这学期过得怎样?”罗冰声音有些疲惫。
胡灵予想起当初在兽控局工作时,每到年末都是最忙碌,不法分子们约好似扎堆“搞业绩”,行动队那边连轴转是常态。
“罗队长,有什事吗?”路祈略过寒暄,礼貌又疏离。
路祈:“原来如此,那算是歪打正着。”
罗冰:“你真不知道这些?”
路祈:“罗队长,这可是你们研究半年才有成果。”
罗冰:“可你听起来点不惊讶。”
路祈:“半人半鲸鲨都见过,再看见听见什,都不会再惊讶。”
“也没什,”罗冰道,“涅槃案子,想着你应该看到通报。”
“看见,”路祈笑下,“挺好。”
罗冰沉默片刻:“其实直想问,涅槃那些资料,你究竟怎弄到。”
光明正大“偷听”小狐狸愣,显然当初路祈说辞并没能让对方信服,但不愧是行动队长,居然能忍到现在才问。
路祈说法不变:“卧底作用不就是搜集情报和证据,自认完成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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