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头他去国外念书，在超市里发现
那种糖，每天都去买，直到彻底吃腻不想再吃，便觉得也没什
不起
，岑致森东西不过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三颗糖下肚，脑子里似乎确实晕得没那厉害，宁知远自嘲想着，岑致森东西，其实还是有点用处。
岑致森接个电话，开口直接叫对方名字：“宁哲。”
听到这两个字，宁知远心神敛回来些许，那头人不知说什，岑致森语气平和地叮嘱他：
宁知远没有思考太多，听话做，岑致森从扶手箱里翻出
包糖，倒几颗到他掌心里。
宁知远低眸看去，独立包装黄色软糖，笑脸图案，像小孩子吃零食。
“解酒糖，”岑致森解释，“酒前吃效果更好，你现在吃几颗，聊胜于无。”
这糖是助理给他准备，放在他车上，他平常应酬时都会提前吃几颗。
宁知远像是没反应过来，依旧保持着刚才姿势，盯着自己手中糖。
呼吸纠缠，岑致森略沉嗓音摩挲在耳边。
宁知远从他笑声里觉出丝耐人寻味，怔神间，岑致森抬手在他后颈棘突处按下，动作极快，收回手时脸上那种戏谑笑意退去，人也随之退开。
“别直站这里，走吧。”
表情严肃、语气正经，是宁知远认知里岑致森，刚才那个笑那句话，和那个有些暧昧出格动作，都像是宁知远酒醉后生出臆想。
他晃晃脑袋，站直身，跟随岑致森走出夜店。
岑致森无奈拿回去颗，撕开包装纸个口子，递到他面前：“吃吧。”
接过糖瞬间，指尖触碰到块，宁知远回神，将糖扔进嘴里，垂着眼细嚼慢咽。
浓郁芒果香味在唇齿间扩散开，Q弹软糖，果然更像小孩子吃零食。
宁知远在恍惚间想起些往事。
还很小时候，有次岑致森去姥姥姥爷家回来，带回很多那时不好买到国外零食，其中就有种芒果味软糖跟这解酒糖味道很像，他当时吃两颗，明明还想要，因为旁人句“那都是你哥你好意思直拿吗”，在岑致森问时故意说不好吃，把糖扔回去。
司机把车开到路边，他们起坐进后座。
宁知远确实不太舒服，上车报地址便靠着座椅闭眼，眉头却紧蹙着，酒精让他脑子处于过热状态，不停嗡嗡作响。
身边人忽然说：“伸手。”
宁知远有些迷糊，眼皮子动动，艰难睁开眼，模糊视线里是岑致森看向他目光。
岑致森再次示意他：“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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