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有年跟爸去你那边看你,你刚见到们时候还挺高兴,后来又莫名其妙开始给摆脸色,催走,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原因。”岑致森忽然说。
宁知远侧头看着他:“你想知道?”
岑致森:“能说说吗?”
宁知远轻哂,他当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
那时他十五六岁,念高中,学校里总有些对亚洲人存在偏见垃圾找他麻烦,那次岑致森来接他放学,恰巧撞见,帮他教训顿那些人,过后那些人确实不正面招惹他,却在背地里传他闲话,说他是同性恋,随便就能对男人岔开腿,说岑致森跟他是不正经关系。
。
岑致森继续说:“无论香烟、酒精还是sex,都只是生理上浅层欲望,是可以克制,轻易不会上瘾,但偏偏对这几样东西有瘾人太多,是因为有人把它们当助兴剂,有人却把它们当救命稻草,你呢?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并不宽敞车内空间里,他们之间只隔着个扶手箱,各自侧着身闲聊,岑致森声音近似呢喃在宁知远耳边。
宁知远再次拨动打火机,火光蹿起,他凝视着那簇火苗,慢吞吞地说:“没想过。”
“好吧,那就当没问过吧,”岑致森盯着他动作,“打火机送你,当生日礼物好。”
所以他迁怒岑致森,近似无理取闹地把岑致森赶走,那之后将近两年,再没跟岑致森见过面。
宁知远靠着座椅模样有些散漫,插在兜中那只手慢慢又摩挲下那枚打火机外壳,声音很轻:“也没什,被同学背地里造谣说垃圾话而已,他们说跟你是上过床不正经兄弟。”
岑致森先是惊讶,眼神微微动:“是?”
“嗯。”宁知远懒洋洋地点
宁知远抬眸,看进他眼中,点点头:“多谢。”
凌晨点,没吃完蛋糕装回盒子里,他们谁也没有开口提回去,依旧停车在这寒夜下静谧无人湖边,在这方狭窄车厢里,有搭没搭地闲聊。
岑致森说起自己从前在英国念书时些经历,宁知远靠着座椅安静地听,他其实知道不少,虽然当初他们个在美国,个在英国,但他时刻关注着岑致森举动,想知道总能有办法知道。
他俩刚出国念书那会儿,个十岁,个十四岁,年纪都小,岑胜礼本想把他们送去同个国家,是宁知远不愿意跟岑致森起,他自己选择去美国。
既不乐见这个人,又忍不住窥视他,宁知远直知道自己心态扭曲、偏执,可想改也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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