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双瞳骤然
缩，瞬间明白
他
意思。他刚也在看自己气压表，正想提醒宁知远该回去，没想到宁知远这边会出现意外。
宁知远伸手指指他身上备用二级头，岑致森已经在同时做出反应，快速取下递过去。
这种时候宁知远依旧是不慌不乱，接过后，他摘下嘴上自己主二级头，换上岑致森给这个，直到新鲜空气重新进入肺部。
他们不再耽搁，手臂握着手臂，贴得更近，共用着个气瓶，起向上升离开海底。
这个过程中岑致森时刻盯着自己气压表，毕竟他瓶中空气也所剩不多，还要供他们两个人使用。
远游去珊瑚群另边，岑致森下意识跟上去，过于密集珊瑚丛遮挡视线，宁知远已经游到他视野范围之外地方。
岑致森心里莫名地生出焦躁和不安，焦急四望，直到宁知远身影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他们隔着层层叠叠珊瑚群对望，在这无声无言海下世界，不见天光深黯里，将彼此看进眼中。
宁知远仿佛感知到岑致森情绪，抬手在耳边比划下，做个手势，让他仔细听。
远远，有鲸吟声传来，他们并没有看到鲸群，能听到只有声音，苍凉、悲切，格外震撼人心，叫人不自觉地共鸣，又最终被这个声音安抚。
确实有些失误，无论是宁知远还是他，都太过沉醉于这次起海底探险，而忽略其它。
岑致森隐约后悔，都只能等回到海面以后再说。
宁知远也和他起在看他手里气压表，这时他们都发现气瓶消耗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即便是他们两个人用，也不应该会这样。
要尽快回去，但上升速度又必须控制不能过速，以免身体承受不住气压变化，好不容易到距离海面最后五米处，还要做减压停留三分钟。
岑致森慢慢平静下来，示意宁知远，起去别处再看看。
宁知远今天似乎特别开心，玩起来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他俩便谁也没有注意到，有危险正在逐渐靠近。
意识到不对去看气压表时，宁知远才忽然发现，他气瓶里空气已经快没有。
他不是个马虎人，更不会拿自己安危开玩笑，如果下来是他个人，他或许会更谨慎些，但今天身边多个岑致森，他确实有些放松，而且这个气瓶消耗速度，似乎超过他预估。
来不及细想这些原因，好在岑致森就在身边，宁知远立刻伸手搭上他手臂，在岑致森回头时抬手在自己脖子边快速来回比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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