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转头,顺着宁知远视线方向朝后看眼,再又落回面前人。
还是不习惯跟人起睡,但或许是昨夜临睡前岑致森说那番话起作用,他昨晚确实睡得还不错。
小时候跟这个人同床共枕记忆和熟悉感,已经在逐渐找回。
“茶你想喝就喝点,咖啡还是别喝。”岑致森提醒他。
“不——”宁知远想反驳话说出,对上岑致森目光,改口,“行吧,知道。”
他其实挺不喜欢别人管着自己,但这个人是岑致森,哪怕是像小时候那样遍遍叮嘱他,教他些简单小道理,他也乐意听。
岑致森给自己倒杯茶:“刚不是也没问?以为你不打算问。”
宁知远:“所以你打不打算说?”
“不打算,”岑致森摇头,“你慢慢想,或者等想说时候再告诉你。”
“你有意思吗?”宁知远无奈。
岑致森看着他笑声,喝口茶,身心愉悦:“难得能看到你不那无所不知,挺有意思。”
目光里全是意有所指,表情却装得挺正经。
宁知远几乎立刻就听懂,他说“欺负”是哪种“欺负”,在什时候“欺负”。
他哥哥,确确是个老流氓。
尤其是在他面前,越来越不掩饰自己本性。
宁知远忍耐着笑意,先移开眼。
吃完饭,快点时,他们走出餐厅,岑致森车在路边等,宁知远也打算进去机场里。
很平常次送行,似乎也没什好说,互相点个头,岑致森先开口:“走,你回去给打电话。”
宁知远:“嗯。”
他注意力落向街对面,年轻男女在街边拥抱,他们身边立着行李箱,旁边出租车开着半边车门,还在等客上车。
相拥中爱侣始终不舍得分开,他们开始接吻。
宁知远则是又气又笑:“好吧,不说算。”
他从自己行李箱里拿出本书,将照片随手夹进去。
看到岑致森在喝茶,宁知远也拎起茶壶,想给自己倒,被岑致森制止:“你别喝,要不晚上又睡不着。”
“还好,昨天也喝不少,晚上睡挺好。”宁知远说。
昨晚是他来出差这多天,难得好眠个夜晚。
二十几分钟后,车开到目地,刚刚十二点整。
岑致森看眼时间,跟着宁知远块下车。
“先找间餐厅吃饭。”他说。
他们在机场旁边找间本地茶餐厅,等候上菜时宁知远又看看岑致森刚送给自己照片,依旧瞧不出有什深意。
“岑致森,这到底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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