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洲这种行为不难理解,被人恶心就加倍恶心回去,他大概不怕被外人议论自己性向。但像叶家这种自视甚高所谓上流阶级,家中那些端着身份老家伙们,估计丢不起这个脸。
如果叶行洲拉出来挡枪人不是林知年,祁醒会很乐意嗑瓜子看戏,但现在他看上林知年,所以理所当然地站在道德制高点鄙视叶行洲。
叶行洲岿然不动,半点没将他而再地挑衅当回事,不再搭理祁醒。
看眼腕表,他起身准备走。
被无视祁醒很不高兴,叫住他:“喂,你不是说在这里等林老师?他还没来你就走,你耐性就这点?你把林老师当什?”
坐相,态度却嚣张得可以。
叶行洲端起咖啡杯慢慢抿口,重新放下时才不咸不淡地扔出两个字:“随你。”
祁醒视线停在他脸上,笑:“看你跟林老师根本不是对吧。”
叶行洲淡定道:“何以见得?”
“直觉,”祁醒指指自己脑袋,又对着叶行洲做个放枪动作,“直觉贯很准,你对林老师心思不纯。”
叶行洲拎起自己西装外套,重新搭上臂弯,经过祁醒身边时,脚步顿住,侧头看向他。
祁醒抬眼,目光撞上瞬间,触及镜片后那双黑沉眼眸里露骨忖度之色,他脸上神情顿,下意识拔高点声音:“怎,被揭穿不敢承认?”
叶行洲沉默看着他,面前这位纨绔二世祖像只好斗公鸡,抖着鸡冠翘着尾巴,张牙舞爪、盛气凌人。这样人他见得多,要说有什不样,大概就是这位祁小少爷长得格外好些,桃花眼乱飞,连瞪人都像在跟人抛媚眼,偏偏他自
想要追美人,对存在感强大情敌,当然得多解些。
昨晚他那帮狐朋狗友提到叶行洲时,里面有消息灵通,随口八卦几句,说这位叶少是叶家老头长子、私生子,十几岁才从外头接回来,在叶家老头病死前直低调不起眼,谁都没想到叶老头死,他突然冒出来,联合公司其他股东董事强势夺权,火速上位,硬是把不服他叶家人全部打发出去,大获全胜。
虽说如此,总有那些人大事上不敢惹他,却在其他地方故意作妖恶心他,他那几个叔伯中就有仗着长辈身份想插手他婚事,以此套牢他。
“听说上个月他大伯还在公开场合当众给他做媒,闹得很难看,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带着那位林大画家出双入对。”
群纨绔们嘻嘻哈哈说着这些别人风流韵事,权当逗乐子,祁醒随便听,却听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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