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席地而坐,双手合十,运功企图将心口那股痛意逼下去。
——师傅,为何时常感到心痛?像是忘记什事情,心里很空,很难受。
——玄青,人活世,也许是为找寻某些东西,也许是为忘记某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自小灵魂不稳,心痛异常,本应是早夭之命,却靠自身意志挨过劫,实乃不幸中大幸。如今为师唯有暂替你封住心脉,保你三年内不受其苦。
——三年后呢?
——三年后,也许你能找到你口中忘却之事,或者……忘却之人。
摔倒时弄皱衣服,然后对玄青说:“父亲还在楼下,今晚就暂时不帮小师傅搓澡,咱们下回再约。”
听到他这说,玄青提着心松下来,但是松懈下来同时,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合意,他还未分辨清楚是什情况,姜离便已经晃悠悠地离开房间,还贴心地将他房门关上。
姜离走后,他在原地站下,松开合十双手,右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处。
“砰——砰——”
左胸处心跳比起刚才急促已经有所缓解,但是比起平日正常频率仍旧略显不稳,好像有什东西要从心口跳出来样,体内有种压抑许久躁动。
运功期间,玄青薄唇紧抿,额间有密密麻麻细汗渗出,顺着脸部轮廓缓缓流下,滴入他浅色僧袍内,衣襟处慢慢印成道水渍,而他背后衣裳,也慢慢湿透。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眼底还有些许未褪下血丝,嘴里也尝到丝丝腥甜血腥味。
刚才运功时候,当初他与师傅谈话毫无预兆在耳边响起,离师傅替他封住心脉不过短短年半时间,那压制在心口几道内力,就仿佛被某些不知名东西冲散样,因它遏制旧疾卷土重来,那种锥心痛意比起之前像是翻好几倍,令他几乎忍不下喉咙里翻涌上来血液。
当初师傅明明说是三年时间,为何只
这样感觉玄青长着这大,只体会过两次,两次都是因为同个人。
“……姜离。”
玄青薄唇微掀,几不可闻地念出这个名字。
相识这些天来,他直称呼姜离为施主,从未直呼过姜离名字。如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转圈,在他念出口那瞬间,有种难以言喻感觉在心口.爆开来,令他心脏随之有瞬间揪紧,随即那种遏制许久不知名心痛之感争相溢出。
按在胸口处手蓦地握紧,紧紧揪住衣衫,玄青脸色微变,平日里波澜不惊双眼里也随之出现丝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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