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将这些和郑落竹联系到起,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个小孩儿影子,瘦弱,无助,拼命往前跑,却还是被追赶黑暗吞噬。
她被困在地下城,尚能看见生机。
可个孩子能依靠只有父母,太绝望。
她不想往下听,除非接下来故事里有神转折,有救世主,否则她承受不……
等下。
“小时候吧,直以为自己是捡来,虽然爸妈口咬定是亲生,但不信,”他说着,自己都乐,“那时候傻,觉得亲爸亲妈哪能对那样呢……”
“你别看现在身强体壮,小时候就是根儿豆芽菜,总吃不饱啊,还见天儿挨打,身上没块好肉,夏天都不敢穿短袖,穿老师就要问,问就找家长,找完家长回去还挨打……”
“可不是小孩儿调皮爹妈打两下,”自言自语里,带着苦涩调侃,“是能上社会新闻,被追问道德扭曲还是人性沦丧那种……”
挨饿,挨打。
南歌童年离这些太远,无法想象。
你铺垫这久,共就铺垫出来两个愿望,你老板还无可奉告……”
郑落竹抬手,委婉示意后面不用说。
他现在就切入正题行吧。
“许愿望是找人。”他答得利落,却没意识到,自己语速带着不同寻常快。
越是在意,越想装得不在意。
【找谁?】
【个朋友。】
“你别误会,说这些不是和你卖惨,”郑落竹忽然
“其实爸妈挺般配,个好赌,个酗酒,运气还都奇差,爸是逢赌必输,妈是做什买卖都赔本儿,又不乐意给人打工……”
“他俩活得郁闷,还找不到别人撒气,就全往身上招呼,爸输钱揍,妈喝多揍,他俩要是吵架,得,混合双打……”
“有次爸脚给踹骨折,嚎得全楼道都能听见,后来是邻居直敲门,他们才带去医院,怕再挨揍,就骗邻居和医生,说是自己摔……”
“南歌,”郑落竹轻轻唤声,抬起手臂搭在额头,双眼睛完全藏进阴影里,“都说小孩儿记性浅,觉得不是,记不住是因为他们没那疼过。”
南歌心里止不住地颤。
南歌低声问:“找谁?”
“个朋友。”郑落竹向后仰,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你要是不困,给你讲讲事儿……”
南歌微怔,看他晦暗不明侧脸,又顺着他目光,去看天花板。
什都没有。
那是只属于郑落竹幕布,放着只有他能看见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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