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跟温元初吵架吗?你又惹他不高兴?】
【胡说八道。】
【那你们今天怎这沉默?没听到你跟他撒娇,爸爸好不习惯。】
凌颂:“……”
他几时跟温元初撒过娇?
凌颂不敢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他就是心虚。
“……温元初,你真不在意被老师误会,被同学调侃吗?”
甚至还有如姜鸣那样人不怀好意恶言恶语。
“为什要在意?别人怎想关什事?”
凌颂愣。
温元初手敲上他额头。
凌颂皱眉:“你又敲额头做什?”
“只有幼儿园小朋友才会说跟人绝交话,你还说你不是年少无知?”
凌颂哑口无言。
“而且,你以前确实喜欢,还跟表白过。”
又来。
凌颂就怕温元初提这事,顿时个头两个大:“说那是……”
“年少无知,”温元初接着他话说下去,“你现在也挺年少无知。”
丢下这句,温元初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
留下请家长。
温元初停车时,凌颂站在他身边嘀嘀咕咕地抱怨:“你说教导主任是不是老眼昏花,俩都是男,他怎就非认定在跟你谈恋爱?还有你,最后那句话是什意思?怎听起来跟承认俩有腿样。”
温元初没理他,低头锁车子。
凌颂伸手戳他手臂:“温元初,你说句话。”
“没什好说。”温元初闷声憋出句。
温元初嗓音略冷。
他再没理凌颂,先进去教学楼。
后头那整天,俩人都没怎说过话。
仿佛在冷战。
下午自习课,张扬给凌颂传字条。
被温元初这三言两语挤兑,他有些蔫。
垂头丧气地小声嘟哝:“那不然以后还是不坐你车,免得被人误会。”
“不必。”
温元初说:“你自己问心无愧就行,管别人怎想。”
可是他心虚。
凌颂气呼呼地追上去。
“喂,温元初,你什意思啊?你给把话说清楚,怎就年少无知?”
“你别不理。”
“你不理以后也再不理你,跟你绝交。”
温元初停住脚步,侧目看向他。
“为什没什好说?你不觉得教导主任很无理取闹吗?”
温元初站直身,看向他,眼里看不出什情绪:“男生和男生本来就能谈恋爱,教导主任会怀疑也很正常。”
凌颂哽住。
倒也是这个理,他家老祖宗做皇帝,都娶个男后呢,还名垂千古。
男跟男,本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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