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满不在乎,反正他死还能活,说不定下回睁开眼再醒来,又过四百年呢。
但见老父亲这关心自己,他还是乖乖听话坐下,没有作妖。
温元初从背包里取出盒薯片递给他。
凌颂喜出望外:“你这里竟然还藏吃?你昨天怎不告诉?”
“告诉你让你天全吃吗?”
路上还碰到其他班同学,汇聚队伍越来越壮大。
凌颂又想跟人跑,被温元初拦住。
“天黑,别又跑又跳,不小心摔。”
凌颂想抗议,温元初牵住他只手:“走吧,后面这段路不好爬,带着你走。”
路上黑,没人会注意他们,凌颂不太自在,但没有甩开温元初。
十分钟后。
凌颂蹲在溪边刷牙,温元初在旁帮他整理乱糟糟头发。
张扬晃过来瞧他俩眼,目光里多些意味深长。
凌颂咕噜咕噜吐掉嘴里泡沫,嫌弃地睨他:“有屁就放,别故作高深莫测。”
“果然睡过感情就是不样,更恩爱呢。”
凌晨四点半,随着声哨声响,原本沉寂无声营地开始有动静。
陆续有人钻出帐篷,举着手电筒去溪边洗漱。
温元初刷牙洗脸完回来,凌颂还在呼呼大睡。
他凑近过去,轻拍拍这小混蛋脸:“凌颂,起来。”
凌颂翻个身,卷高被子继续睡。
温元初拍开他来扒自己背包爪子。
凌颂撇嘴,把薯片拆开,塞片进
这人手掌还挺大,他这想着,不由捏紧温元初手。
心安理得地由他牵着走。
到达山顶时是五点四十,这个季节日出得晚些,他们班来不算太迟,还能占据到视野比较好位置。
温元初找块大石头,带着凌颂爬上去,扶他坐下。
“别乱动,这里是悬崖边上,掉下去就尸骨无存。”
胡说八道。
他和温元初分明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纯洁父子情,这人思想怎都这龌龊?
凌颂懒得理他。
吃完饼干面包简单早餐,上路时才刚五点,天还是全黑。
但所有人都已经兴奋起来,路说说笑笑、意气风发地朝梅峰最高那座山头前进。
温元初直接掀他被子,双手穿过他腋下,像抱小娃娃样将人抱起来,给他套上外套。
沾冰凉溪水毛巾盖上脸,凌颂个激灵,瞬间冻清醒。
“这才几点,还让不让人活。”
他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温元初只提醒他:“再磨蹭下去,等太阳出来,这回就白来。”
凌颂立刻坐直身,三两下把衣裳都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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