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顿地写完近千字。
凌颂搁下笔,又开始发呆。
他这篇文用词佶聱,还夹杂许多古体字在其中,只怕阅卷老师都不定看得懂,分数必然不会高。
不过算,他这个状态,这次月考本来就不可能考好。
趴到桌子上,凌颂闭上眼。
他其实既想见那个人,又害怕见到他。
好在语文是他强项,闭着眼睛也不会考砸。
剥颗薄荷糖进嘴里,他甩甩脑袋,决定不再胡思乱想。
翻到最后作文题时,凌颂愣下。
【和过去自己对话】
“你今天怎来学校?”
温元初伸手去探他额头,凌颂躲下,更加尴尬。
垂眼,小声说:“……高烧退,还有点低热,干脆就来考试。”
“能坚持吗?”
“没什关系。”
动。
温元初走时,凌颂好似听到他些微叹气声。
凌颂这病就病整三天。
最后不得不打吊针。
温元初每天来看他,他无例外在睡觉。
可他还是很难过。
四百年都过去,为什从前噩梦还是阴魂不散。
……那个人,为什还是不肯放过他。
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凌颂提前交卷。
他给温元初发条消息,说要去医院打针先走,快步出学校,坐上家里
他心思时间又跑远,和过去自己对话……
凌颂提起笔,决定任性回。
他写篇箴文,写给四百年前那个自己。
当年他太蠢太笨又太懦弱,才会败涂地。
到今时今日,他才终于肯承认,身死国灭,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这几句,离考试开始还有五分钟,凌颂看眼手表,催促温元初:“你赶紧回去考场吧,也要进去,马上开考。”
温元初点点头,递几颗薄荷糖给凌颂:“要是头晕就含颗这个,提神,实在坚持不下去也不要强撑,考完后跟你起回去。”
凌颂不置可否,接过糖,挥挥手,进去考场。
试卷发到手中,凌颂依旧心不在焉。
脑子里不时浮现起,都是刚才和他说话时温元初模样。
等到周四,学校月考,凌颂高烧差不多退,主动提出去参加考试。
温元初并不知道,进考场后,是同个考场姚娜娜跟他说刚才好像看到凌颂,问他凌颂今天是不是来学校。
温元初起身就往外跑。
凌颂刚在考场中坐下,正削铅笔,抬头就看到气喘吁吁出现在教室外温元初。
温元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凌颂知道躲不过,不得不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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