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撞进封肆满盛揶揄眼睛里,陆璟深有点尴尬。上次事情不可避免地被提起,封肆笑问他:“要回避吗?”
陆璟深:“不用,你跟起下去。”
没有说是,他爸妈现在周有半周会在这边,昨晚答应封肆提议后,他已经做好在这里碰上他爸妈心理准备。
安昕是来给陆璟深送蛋糕,陆璟深不爱吃甜食,但她亲手做,他总会给面子尝口。
但没想到陆璟深这次不是
“你还留着这个?”封肆摸上去,黑亮眼眸中浮起笑意,“都破成这样,压在表下面,别把你那几百万手表底盘给磨坏。”
陆璟深没想到会被他看到,看到也就看到,镇定解释句:“直戴着,戴习惯,之前取下来过段时间。”
不必明说封肆也知道,他们之前厮混那三个月,陆璟深手上是没这样东西,大概是他回英国去以后才重新戴上。
但陆璟深说直,意思是前面七年,这条手绳他都随身戴着。
明明是没什特殊含义东西,当时买时候也不过图好玩,根本不值钱,陆璟深却能戴七年。
,在陆璟深真正认清自己之前,他可以陪伴他、安慰他、包容他,但不会再跨过那条线。
封肆抽回手,陆璟深怔住。
面前人侧过头,覆到他耳边:“Alex,别想着这勾引,你追才追几天啊?”
低沉带笑嗓音鼓噪着耳膜,拉回陆璟深迷乱心绪。闭起眼他摇摇头,他没有这个意思,刚才确实是被酒精影响。
他追封肆也是认真,不会半途而废。
封肆想,或许这七年,确实不是自己单方面厢情愿。
“可惜那条不知道什时候掉,”他帮陆璟深把腕表戴回去,不再压在皮绳上方,“就这戴着吧,别人要是问起,不要理会就是。”
陆璟深点点头,接受他提议。
再杯酒下肚,陆璟深接到安昕电话。
很不凑巧,他爸妈今天也来这里,刚到,听人说他在,安昕说会儿会过来他这边趟。
封肆退开身,陆璟深抬手碰碰自己发昏太阳穴,不能再喝。
封肆视线忽然顿住,落至陆璟深抬起手腕处,停几秒,搁下酒杯牵过他重新垂下来手。
陆璟深还没反应,封肆已经解开他腕表带。
将腕表摘下搁到桌上,下方还有条破旧、几乎看不出本来纹路黑色皮手绳。
他刚才没有看错,陆璟深手上戴,确实是他们七年前,在非洲某座城市跳蚤市场上买回转运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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