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去……去哪？”
“随便。”后排
乘客说。
这句话刚说完，司机看见，这个乘客忽然转头，看向隔壁空荡荡位置，笑
笑。
“还问
那张纸条是什
意思？”
“就是字面上意思，‘们逃吧’。”
深更半夜，没带钱包，又没带手机，能去哪里去呢？
死神再度提出解决办法，他是很聪明：“柏老师，替你回去拿钱包！你放心，钱包不像雨伞那大，又不像手机那醒目，可以在不吓到人类情况下运输出来。”
说罢，死神不给柏今意拒绝机会，很帅气地甩斗篷，飞走
。
柏今意阻止不及，只好在原地等着，不时望望天空。
忽然，他抬起手来，拦住栏过路士。
“说得也是，柏老师，这样你有被雨淋到吗？”
“没有。”
“嗯——还是再把斗篷撑开点吧！”
他们边说话，边出学校，大雨直在下，但是再也落不到没有带伞两个人身上，而后他们站在路旁公交站台下。
雨被站台遮住，死神也从柏今意肩膀上下来，他左右看看，突然咦道：“最早卡着井盖，是不是就在前边小巷里。”
篷，从上空向下看他，笑容纯然如同天使。
“柏老师，聪明吧？们两个都不用淋雨！”
柏今意仰头看许久，抬起手，摸上死神脸，他轻轻抚摸死神那张没有瑕疵柔嫩脸，像是牛奶冻般凝滑感觉。
“不累吗？”
“不累~”
宿舍里，柏今意对死神写下这四个狂乱又解脱字，现在，他再直视死神眼，坦诚说：
“意思就是……”
“
士缓缓停下，等待乘客上车。
可是乘客并没有立刻上车，只说：“稍等。”
大雨天，还要稍等什？司机疑惑转头，看见道黑影从天而降，噗通落在地上。
乘客弯腰捡起来，是个黑色皮夹。他这才打开后座车门，可打开，也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让开车门处，等等，才弯腰进车子。
大雨在车外哗啦啦地下，小雨在司机额头哗啦啦地下。
“是。”
“那时候知道是死神，柏老师还跑。”
“跑，但你追上来。”柏今意，“现在想想，很开心。”
“们去哪里？”死神又问。
“不知道。”
“坐到肩膀上来吧，你斗篷可以当雨披披在身上。”
“可以吗！”
“可以。”
死神犹犹豫豫地飞下来，搭在柏今意肩膀上，不忘问：“重不重？”
“鬼没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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