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要去碰碰那张脸，又觉得可能会打扰柏今意睡觉，遂作罢。
他重新躺
回去，勾着柏今意
手，望着天花板，想：
柏老师在学校时候，死意值降低，心情比较愉快。
柏老师在家里时候，死意值升高，心情比较糟糕。
看来还是学校好……啊，不对，
是死神，应该期待柏老师死意值升高
他身体压着被子角。
两床被子，堆在床上，好累赘……
死神用手指捏起被子
角，掀起点来，他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还有点点晕乎乎感觉，状态和柏今意上回发烧感冒有点像。
难道也发烧？
可是是鬼，鬼也会发烧感冒吗？
柏今意于是伸手关灯：“睡。”
“晚安柏老师。”
柏今意闭上眼睛。窗帘拉上，但夜晚星月微光，还是透过窗帘缝隙，射在柏今意眼皮上。他脑海充斥着纷乱情绪，宛如是夏日灯火下小虫，上下翻飞……但是夜微光，将它们逐消融。
柏今意渐渐困顿下去，感觉清凉靠近自己。他也靠近清凉，而后惬意深睡。
死神侧脸趴在枕头上，他只手在被子底下，被柏今意抓住，他开始还小小挣挣，但挣动，柏今意就有要从睡梦中醒来趋势，他立时不敢动，只能将自己手，放在对方掌心。
：
“柏老师——”
“……什
？”
“明天真要和慈父起去学校吗？”
“不用。”
死神觉得有点怪，茫然发呆会后，叹口气，放下被子，回到自己原本睡地方，翻出勾魂本来，看眼柏今意情况。
从“79%”，“喜悦”，变成“82%”，“沉默”。
死意值上升。
死神立刻转脸，借着房间里微光，看眼柏今意。
但是从睡熟人脸上，看不出什来，好像无论柏老师内心是怎想，都不会展现在脸上。
柏老师手掌热热。
人体热度，和被子热度是不样。
何况他是冰凉，盖着被子，也根本不会变热，只有靠近人，才会感觉身上有不样温度。
死神朝柏今意小小挪挪。
从床边沿，挪到床中央，又越过中央界限，压在柏今意那半边。
“那怎去？”简无绪跃跃欲试，“可以帮柏老师开车。就像之前坐在柏老师怀里帮柏老师改卷子样。”
“……们可以打车。”
“是不是有点浪费钱？”简无绪思考。
“开车也要油，油也很贵。”
死神立刻被说服，重新在被子里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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